方衡明白了慕容月的意思，自己体内有没有剑神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今日他刚带领着问天城民众打败了入侵者，人心正盛，若是突然宣布剑神不见了，或者说是死了，那得是多么大的打击，肯定不是明云等人所乐意见到的。

“你确定剑神完全不见了吧。”慕容月神色一肃，突然问道。她直起了身子，不再像先前那么悠闲。

“肯定不能啊。”方衡无奈地说，现在他只是有这个感觉而已，可是要拍板，他并不能确定。剑神是何等人物，可以在方衡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和慕容月完成交易，那么完全瞒过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有种莫名的感觉让方衡忽然坚定了下来，剑神肯定是不在了：“不过我觉得，剑神是不在了，和先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慕容月点了点头，眉头皱起又松开：“你能肯定就行，只有剑神不在了，我们才能继续谈下去。”

“不管了，如果他存心让我认为他不存在，我肯定感觉不到，所以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方衡想到反正剑神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肯定不知道，所以无所谓啦。

“嗯。”慕容月沉吟了一小会，忽然向方衡问道，“方衡，你对银河联邦极者的境界有没有了解？”

“额，这我哪了解啊。说起来，我还是先到了彼岸星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超能力者的存在。”方衡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幽怨地回答道，毕竟他对联邦的隐瞒还是心存芥蒂的。

“没办法，极者其实也是近百年来才出现的，而且是机缘巧合。所以高层为了维持联邦的稳定，肯定是作了相应的努力。”慕容月对方衡的反应倒也认同，不过还是为了联邦解释了一下，“更何况极者就目前来看，是无法推广的，告之公民除了引起不满和恐慌，毫无意义。”

方衡其实也能理解，不过慕容月的话让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近百年来才出现的极者，而联邦的高速发展也就是这一百年间。盛世的开端便是一百年前，那个外星探测器误入一颗濒死的黑洞，尔后取回了那几道成为时间舱原料的时空流。

看来事情并不像联邦宣传的那么简单，背地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道时空流绝不可能只是时间舱的原料。方衡将念头正了一正，无奈地说道：“我能理解，也很正常。”

慕容月微微一笑，倒是让方衡眼前一亮：“你能理解就好，联邦肯定是服务于广大民众的。等到以后极者的条件没有那么苛刻了，就是他们走向广大人民的时候。”

“我能理解的，不过我们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吧。”方衡点头致意，然后说道。

“嗯，你说的对。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联邦是时刻想着你们的。”慕容月依旧笑着说道，显得很是和善，“你也算幸运的，已经踏入了极者的道路。而且你的境界还不算低，根据你刚才的感知来看，应该已经越过了入门级，到达了精通和执掌之间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