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我杀了你！”突然暴起的刘协抽出离他最近的护卫腰间长剑，一步冲向赵高心窝，兴许是因为怒火攻心缘故，这一剑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剑气割破空气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雨水飞速划过刘协的脸颊，带着他的泪水飞逝远方。

眼看长剑就要刺中赵高的心窝，赵高突然回头，嘴角的嘲讽让李斯不得不喊出一声“不好，放心！”

锋利的长剑蹦碎，一节长剑的碎片割破了刘协的喉咙，刘协手上空荡荡，只剩剑柄的长剑深深刺在他的胸口，刘协躺在地上，不甘心看着赵高身边的黑袍护卫。

他想呐喊，可一直喷血的喉咙告诉他，他没有机会了，毫无生机的手伸向天空，仿佛天空中有一道彩虹，他的妻子就站在彩虹桥上，怀里抱着为满一周岁的儿子，向他招手。

李斯再也忍不住怒火，不顾秦兵的拦截跑到刘协身边，抱着这个命途多舛的七尺男儿，慌慌张张捂住他的喉咙，想要让他的血流的慢一些。

“李斯大人……咳咳，对不咳咳……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害你……”

李斯轻轻用手将刘协的眼睛合上，这个苟不言笑的男人头一次露出笑容，可惜，他再也醒不来了。

赵高一直双手抱怀看这场闹剧，后悔，怜悯，同情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存在过，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两个男人哭哭啼啼让人心烦。

“赵高，你到底想要什么？”李斯的质问让赵高不得不好好想想，捏着下巴装作思考许久，用让人恶心的笑容看着李斯“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们这帮跟我作对的人通通去死，怎么样李斯大人，这个答案可否满意？”

李斯颤抖的嘴唇迟迟说不上来话，他从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人，他这时候才明白，赵高根本就没有底线，在他的眼里，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不是问题。

赵高一拍手，李斯的老妻被人架到他的面前，头发斑白的老妻泪雨朦胧，她的眼神中没有害怕，只有不舍。

“李斯大人，我们做个游戏，你做选择，你是要她的那个部位？手指呢，还是眼睛呢？”赵高纤细修长手指在老妻身上轻轻划过，像在品一块没经过加工的美玉，吓得老妻浑身颤抖。

“赵高！你无耻，你放开她，有什么都冲我来，要杀要剁我陪你！”

赵高摇摇头，不情愿说“我不，轻易就宰了你就没有乐趣了，你给我设了那么多麻烦，我怎么舍得让你轻易去死呢？”

李斯的老妻突然不在哭泣，顽强回过头，整理下衣裳，用最美的笑容看着李斯“夫君，妾身让你受苦了，亲身不想让你因为妾身承受这么大的苦难，只可惜妾身不能陪您继续走下去了……”

赵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李斯的老妻狠狠扯下脖子上的长剑，血像一朵菊花，在她的脖子上绽放，李斯看到自己妻子嘴唇微微颤抖，他知道妻子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可他不愿意听，永远也不想知道。

“赵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