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渐渐的体会到了他身上的那种坚强,那份执着和勇气。我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他要对人那么严厉,也就慢慢的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去那些烟花柳巷听别人的琴声。或许应为这可以让他那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得以短暂的平静,让他充满仇恨的双眼得以短暂的平和。所以,我更加坚定了我对他的爱意。汤爷爷也已经同意了,说等姬荡回来,就给我两做媒!他说,他就是为了这个愿望,才不愿意走的。”
“什么?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你同意当然最好,你不同意,我也要嫁给他!”说完,便气冲冲的跑回汤臣的房间。文浩见大事不妙,便想要上去阻拦,无奈,小文跑的太快,加上本身距离汤臣的房间就不远,还未来得及,小文就进入了房间里。丫鬟杯子里的药已经喝完了,汤门主却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见到汤臣现在这个情况,小文吓得哭了起来:“汤爷爷,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还答应我说给我和姬荡做媒的啊?他还没回来,你可不能死啊!”
汤门主说道:“这,这药里有毒!”
“什么?有毒?”丫鬟一脸惊慌失措,被子顿时也被打翻在地。连忙说道:“不关我的事啊,是文门主让我这么做的!”
“什么?”小文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原来。你叫我出去,其实是借口给汤爷爷下毒,是吗?”
文浩没有答话,眼里全是悔恨和愧疚,但脸上更多的是期待。至少在道义与现实的利益面前。现在,他更多的是倾向于后者。
“果然没有错。你告诉我,这正门主之位,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居然对自己的恩人下手!”
“小文,你别这么说我了。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懂的。无毒不丈夫,要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我承认,他的确对我有知遇之恩。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侍奉其左右,对其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早就还清了他的恩情。而自从姬荡来了之后,他便不动声色的将他的一切向姬荡倾斜,明显是想要把门主之位传给姬荡。姬荡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啊,才来得几年,而这几年的时间内,取得的成就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啊!他姬荡何德何能?在他离开之后,对南极门不管不问。若不是我,天下宗的人早就杀了他。而我呢?做牛做马,任劳任怨,而如今呢?就还只不过是一个副门主。一旦姬荡上位,我连副门主都算不上了!你说,这合乎情理吗?”
汤门主微弱的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可是你错了,错的很离谱。从前我就给你说过‘非有其才,不居其位’,但是你就是不听我的。若我一旦将南极门交给你,恐怕我这辈子的心血也就完了。”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你就是偏心,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知道我不行呢?我如今不是做的很好吗?”
“不给你机会?那这个副门主是谁给你的?我要你做副门主,是想让你使那些手下变得积极向上,让我们南极门变得更强。但是你看你是怎么做的?手下们一天无所事事,不知进取,别的本事没有学会,就学会溜须拍马,欺下瞒上,阿谀奉承。而宗门呢?表面上看着一片祥和,实际上呢,脆弱的不堪一击。周浪来的时间的确是短,只有四年,但是他这四年来所达到的成就,是你一辈子也没有达到的。你说,门主之位我该传给谁?”
“说那些有什么用呢?现在姬荡不在了,你又喝了我的毒药,要不了一刻钟,这门主之位就是我的了。看着你口吐鲜血,我于心不忍,索性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早点解脱!”说完,文浩便从手里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汤门主。小文看到这个情景,便拉住自己的父亲,但是文浩已经没有了理智,愤怒的推开了小文,将小文推到了地上,随后,文浩便用力的刺向汤臣,就在匕首距离汤臣几厘米远的时候,突然一个火星打在了文浩的手上,文浩的手立马穿了一个洞,匕首便掉了下来。文浩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大骂道:“是谁?”
这时,姬荡从汤臣的床后面出来,之后,刘博也跟着姬荡走了出来。
“姬荡?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姬荡,文浩脸上大吃一惊,“天下宗的人不是把你被杀死了吗?”
“你和天下宗都把巴不得我死,但是我命大,偏偏就是死不了。因为我发过誓,在你们杀死我之前,我一定要先将你们全部杀死!”
看着惊慌失措的文浩,汤臣让丫鬟将小文扶起来,随后对着文浩说道:“你没有想到吧!我根本就没有喝那碗药,这一切,早就被我们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了如指掌。于是,我们今天就演了这出戏。本想再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仍然执迷不语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自古成王败寇。我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我不明白,我与天下宗秘密之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刘博站了出来,对着文浩说道:“正如你是天下宗在南极门收买的内奸一样,我也一直潜伏在天下宗之内。你们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甚至有些计划,还是我制定的!”
“原来如此!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帮姬荡?”
“告诉你又何妨呢?我叫刘博。早年与姬荡,周浪一起拜与张邯,罗文手下。若不是我爹离世,当年大闹天下宗的人,恐怕就要加上我一个刘博了!”
听到这里,文浩哈哈大笑道:“天下宗有个耿彪和王峰,我们南极门有了姬荡和刘博,燕边城又有个周浪和慧能;就连曼陀教的副教主,也是个叫郑平的家伙。说来说去,都是你们这群天下宗出来的人在斗。天下的乱,也是你们这群天下宗的人在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