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口中喃喃有词,道:“醉花好,好醉花,人间清欢境。锦衣富,富锦衣,天间桃花下。”
井野看着自己的强壮大哥在学文人那般悲悯人生吟诗作词,只觉得有着恶寒,立即作揖告别。
“等一下。”宋冷突然打断了井野的逃跑。
“大哥,还有什么事?”井野恭敬道。
“北院的海棠花开了吗?”宋冷呆呆的问道。
井野一愣,道:“已是旺季,已盛开。”
宋冷神色突然暗淡,道:“开了就好就好。”连下又突然吟词,“海棠未眠,我依醒,三年花树,等你摘。”
井野实在是受不了大哥这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本就是大山匪,却非要搞些什么文化气息,好生不伦不类。
……
北莫城。
林东月一袭白衣,身畔是一灵气少女和一精壮老哥。
在前往醉花楼的路上,林东月给王肆讲了不少他在云州长大的童年趣事。
比如七岁时,便一人闯进一对新婚情侣的酒宴晚餐,看着那娇美的新娘,竟喊了一句妈妈,顿时引起了一场大乱。
最后林东月紧倒腾小腿,跑掉后,可谓是深藏功与名。
林东月充满自嘲意味的说着,逗的那王肆哈哈大笑,赞赏不停。
但是敏感的夏明月却从林东月眼中挖出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悲伤,转瞬即逝。
林东月又讲道。
自己十岁时,便带了不少银子,去青楼玩耍,大气的拿了数十两银子,点了一位精通大洞真经的白衣妙女,但只可惜自己那时太小,还不懂鱼水之乐,只是轻揉山峰,慢摘美桃。
说到此处,林东月还一脸遗憾的道:“甚是可惜。”
夏明月不屑的撇撇嘴,内心道,真是一个从小就浪荡的胚子。
王肆听得极为认真,一脸向往的道:“云州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林东月笑笑道:“其实我觉得云州没有青州好。”
王肆不解的问道:“为何?那里不是最为富有的州地吗?”
林东月缓慢道:“云州重商轻农,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小孩,你问他的志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道要当商人,可是当商人,其内心就要变狠,也会失去那份赤子之心,所以还是青州轻商之地好一些,人情味江湖味才更重一些。”
王肆点点头道:“有道理。”,至于他有没有听懂林东月的话,无人得知。
林东月叹口气,微眯丹凤眼道:“初心,衷心,赤子之恒。”
王肆挠挠头道:“什么意思?”
林东月尴尬一笑,道:“没什么,当初我在云州有一个老师,总是喜欢给我讲大道理,他也不管我能否听懂,只是让我先背下,说以后可以用到。”
“所以,我当时一边背书,一边练剑,两不耽误。”林东月眼眸轻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