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鑫失望透顶,甩手来到了后院,期许有些新的发现。
一名匪贼从屋子里跑出来,扒着廊柱叫道:“老大,这里有东西!”
赵元鑫一听忙赶进了屋,看到手下从床底下方掏出了几个坛子。
“不会是酒吧?”赵元鑫琢磨着,命手下将坛子搬到面前打开,果然是酒。赵元鑫大失所望,抽出剑,气急败坏的将酒坛打碎,顿时酒香四溢。
赵元鑫伸长鼻子嗅了嗅,点头道:“好酒啊,倒是有些可惜了,这帮穷捻子竟然有如此好酒,怎么会没银子?”接着走到院中,召集了手下,高声道:“都给我听好了,尽管给我使劲搜,掘地三尺的搜!把穷捻子的东西都给我搜出去!”
众贼匪听后不再局限于翻箱倒柜,各处找来铁锨铁镐,有的开始挖地,有的拆房推墙,不多时张家大院前后宅地已是残檐断壁一片狼藉,地上也是坑坑洼洼,不过仍是一无所获。
“老大,这里有东西!”一名匪贼抱着一个长方木盒跑了过来。
“哦?哪里来的?”赵元鑫接过木盒掂量了一下,分量有些轻,想必里面不是金银珠宝,当即有些失望。
“在那边的瓦砾中,应是拆房的时候掉出来的。”手下指向一处断壁回道。
赵元鑫打开木盒,盒里有一卷丝绸画袋,从中取出一卷画来,打开画轴,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展在面前。
“这画的是哪路的菩萨?好像还可以,别说还挺逼真的。”赵元鑫扫了一眼。
“怕不是名画吧?说不定还能值不少银子呢。”手下凑上来说道。
“那是最好不过了,继续给我好好搜!”赵元鑫手一挥。
众匪贼又是好一阵搜寻,只把张家大院翻了个底朝天,到底没有再搜出什么值钱的物件,恼羞成怒的放了一把火,张家大院顿时火光冲天,赵元鑫心满意足,又带人去向别处搜寻。
搜了半条街,听手下说徐立壮进了雉河集,赵元鑫赶紧前去接见。
徐立壮得知捻军弃城逃走,又看见城里起了火,便带着一队练兵进城察看,溜达了一圈没看到刘饿狼跟杨福成,于是问赵元鑫:“刘练总跟杨练总呢?”
赵元鑫方才一直在张家大院,哪里知道他俩的去向,忙问起左右,有一手下回道:“刘练总与杨练总追捻匪去了。”
徐立壮一听让这些匪贼继续厮杀也好,正合自己意愿,又问赵元鑫:“你为什么不一起追去?”
赵元鑫忙道:“属下与捻匪一番苦战,将捻匪赶走之后,又想起这匪巢或许有些机密事物,便带人到处搜查。”
徐立壮知道这只是他中饱私囊的借词,皱眉道:“行了,可有什么发现?”
“回徐大人,属下在张乐行家中发现了一幅画像,属下是个粗人,不懂得鉴赏字画,差点将画与匪巢付之一炬,徐大人文雅非凡,不如由您收下吧。”赵元鑫说完忙令手下呈上画盒加以讨好。
殊不知徐立壮对字画也是毫无见地,打开画像瞥了一眼,只觉有一种大家名画的感觉,留在赵元鑫这种人手中也是暴殄天物,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
徐立壮不愿在雉河集久留,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捻军并不是这样不堪一击的,于是吩咐赵元鑫速速前去接应刘饿狼与杨福成,随后出了雉河集返回了营中。徐立壮还有一种打算,若是出什么纰漏,只管让这帮匪贼与捻匪自相残杀,自己见机行事,该留就留该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