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复杂的关系啊……算了算了，不问了不问了。”

“你还是换手机号吧，这么搞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病都被吓出病来了。”

陈月撇撇嘴：“我也想啊，可是这个号码绑定了太多东西了。”

“唉……要不你报警吧，还可以帮忙打击非法商家。”

陈月轻挑眉，玩笑般说：“我还没报过警，要不你帮我打？”

“不不不！”渣女闻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讪笑道，“我觉得我不是个正派人物，我怕被抓。”

“唉”陈月咂了咂嘴，“这事儿还是先放放吧，考试要紧，等寒假回去，我去找她谈谈再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些天陈月一直提心吊胆的，晚上也是噩梦连连。

好容易挨到期末考试结束，宋尧来接陈月回了青城，跟她说，到小年再一同回阡城。

一提起小年，陈月莫名心悸。那晚梦里的那一盆手指，还有前些天收到的活体和骷髅，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宋尧。

“唐蜻钰她还没完了！”宋尧孩子气地皱眉怒道。

副驾驶座的陈月忽然挑了挑眉，半开玩笑道：“我觉得你们都挺变态的，要不你跟我分析分析她的心理吧。”

宋尧闻言斜了她一眼，“要不想死，就别在我开车的时候刺激我。”

陈月闭嘴，乖巧地比划了一个k后，便将头别向了窗外。

她将脸贴在了玻璃上，看着树上的皑皑白雪，一些久远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

她忽然想起高二那年的十二月末，阡城也下了一场雪。

那时候两人走在雪中，也不撑伞，开玩笑说着一路白头，宋尧还说以后带她来北方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