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庸听他们的意思,段九手还好端端地呆在这里,没出什么意外,长舒了一口气。
“蔡某刚得到消息,段小兄弟以前住过的客栈人员惨遭灭门。赵普世已经封锁了现场,尸体也被送往义庄加以看管。我听下人说,昨夜段小兄弟出了万通庄园,所以我才以为。。。。”
南开泰用拳砸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昨夜那个小子一定是去了那处客栈。”
谭付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么蔡老板,赵大人对何人行凶有什么线索吗?”
“诶,说起来事情匪夷所思。”蔡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行凶之人,赵普世已经断定。不过这些凶手也全部死在了凶案现场,尸体和客栈惨死之人一齐被运往了义庄,一共是五人之多,其中一人是通州‘斩水刀’黄正奇。”
嘶。
谭付远倒吸了一口凉气。
通州与松洲相接,所以谭付远深知这个斩水刀是个什么角色。青云山也曾经派人帮那里的百姓除害,毕竟那群响马在当地声名狼藉,残忍凶悍,青云门看相邻的百姓屡遭荼毒,于心不忍。
不过这群通州响马与松洲的苍风寨不同,他们更加狡猾,而且居无定所,每每听到有青云门派人下山的风声,立马逃匿,无影无踪。
青云门上下总共也不过三四百号人,每年能够下山走动的人数连一二十人都不到,哪有精力和这些败类打游击战。所以一直等到南梁朝廷出兵,才彻底把通州响马剿灭。
“那个黄正奇当年居然没死?”谭付远呢喃着。
南开泰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对这个名字隐隐有些印象,“谭公子知道这人?”
谭付远点了点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南开泰和蔡庸说了个明白。
南开泰对这个黄正奇没什么兴趣,更在意的是段九手是不是和这些家伙昨夜打了个照面。
“这么说来这些凶手是被段九手除掉的?不可能啊,四五个悍匪再不济也不是那个小子能对付的,能逃命出来就已经不错。听谭公子说这个黄正奇也不是个善茬,这就更不可能了。”南开泰自言自语道。
“可是段兄弟回来时候,身上的血污和谭某这把剑上的血迹做不了假。说不准真是。。。。”谭付远回想起那日为段九手演练青云剑法,段九手眼里散发出的异样光芒,不由信了几分。
蔡庸听他们俩相互对答,一脸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你们是说客栈的那起凶杀,和段小兄弟也有牵连吗?那些凶手是被他所杀?”
谭付远神态别扭,按道理说这个段九手刚刚习武,这段时间的积累也不过是比平常人稍微强那么一点点,随便碰到一个比较强壮的人可能都占不到便宜,更别说是连斩五名凶悍的歹人。可是墨剑,剑刃上的血迹真真切切地摆在众人面前。。。。。。
段九手总不可能是冒着风雨去杀猪宰羊的吧。
“嘿!咱们在这里瞎猜有什么用,我去叫那么臭小子问个清楚。”南开泰见谭付远默不作声有些着急,转身走向段九手的房间,想把段九手薅出来,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南开泰还没走两步,段九手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只见段九手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灰色布衣,揉着睡眼,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这么吵啊?是到吃饭的时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