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说完,便摸索着走到正堂坐了起来,习惯性的拍打着案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壮了自己的官威,也震慑了堂下跪着的两人……
花虞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心开始打起了颤,她一点一点的抬起头看向县官,抬眼的那一瞬,县官的样貌和脑海中那恶魔的脸重合起来……
花虞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堂上的县官,摊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父亲见状,也抬头看向那位县官,面生,大体是刚调任的县官,他有些不解为何女儿见到新上任的县官大惊失色,心想可能是女儿害怕说那件事。
父亲便小声的凑近花虞的身边安慰说道:“花虞,别怕,大人虽然是刚上任,但他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县官再次拍了惊堂木,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慵懒的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花虞恶狠狠的瞪着县官,手死死的捏着衣裙,眼里已是泪花,她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父亲,气愤的说道:“爹,不要跪他!!”
父亲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县官见他们如此无礼,这才正眼瞧着堂下的两人,尤其是那女子,这一看便下了一跳,瞬间睡意全无。
“放肆!”县官说完后,衙役们上前把花虞和父亲给押跪在地上。
花虞死死的盯着县官,冷笑道:“呵,状告何人?”半晌,便加大了声咆哮道:“状告你!!”
话语一出,围观的行人变得沸腾起来,纷纷惊讶不已,其中包括自己的父亲。
行人甲惊讶的小声议论:“居然有人状告新上任的县官,这还是头一次见呢!”
行人乙附和着:“是呀是呀谁说不是呢?”
行人丙幸灾乐祸的说:“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
县衙见状微皱着眉头,浮躁的再次拍起惊堂木:“肃静!”
围观的人们这才停下议论,安静下来。
县官没有想到这名女子居然会不顾自己的名声而告状,确实是有些意外,不过,他堂堂一个县官怎么说被告就被告?
县官不紧不慢的冷嘲道:“你要状告本官?状告何事?人证物证呢?”
县官一连串的问题问倒了花虞,当时下着大雨,除了县官的人外没有其他的人……一时间,花虞竟有些失措……
她也没有想到,那个畜生竟然是一个县官……
而父亲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他憋着一口闷气,久久不能发出,长满老茧的手暗地里死死的拽成拳头……
县官见花虞半晌说不出话来,得意的勾起唇角:“拿不出来了吧?”
县官阴邪的吩咐起衙役们:“来人!这两个贱民竟敢扰乱公堂,诬陷朝廷命官,罪至斩首!押下去,秋后斩首!”说完,县官朝堂下扔了令牌。
“此罪只因我一人!请放过我爹!”花虞恶狠狠瞪着县官的那副丑恶的嘴脸说道。
县官邪笑起来:“果然是个孝女,那本官就大人有大量,饶过你父亲!押下去!”
衙役们把花虞押了下去,花虞边走边仰天长笑:“苍天无眼呐……无眼呐……”
父亲瞧着被押下去的花虞,看着她的背影哭喊着:“花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