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旋也不知结果是否会向史书记载一样。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这场阴谋真的上演,林仁翰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啊!阻止这场阴谋在几个月之后真的发生,就是林仁旋要做的第二件事。
想到这,林仁旋对大哥林仁翰直言道:“我不同意!如果官家听信谗言,难道大哥也要置全军将士的生命于不顾吗?”
“三弟这是何意?”林仁翰不明所以,莫名觉得正如林仁智所言,林仁旋好像真的在说糊话。
时间紧迫,林仁旋也不便多言,于是直接明了地叮嘱道:
“若是建州不保,官家极其容易受到小人的蛊惑,听信谗言,到时恐怕全军将士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同意大哥一切都听从官家的旨意,而应该极力劝官家放弃建州,先回福州,再图大局。总之,君子明枪易躲,小人暗箭难防,不论官家有何旨意,全军将士宁死也不能丢盔弃甲,建州一旦不保,大哥势必把全军将士领回福州。”
“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的。”林仁翰听了,也来不及多做思考,便告辞而去了。
此次,林仁翰率军驰援建州,一旦离开了福州,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林仁旋哪怕是穿越者,恐怕也无能为力了,这个时代的信息技术,又没办法远程操控。接下来,林仁旋该专心对付随时可能出来搅局的李仁达了。
根据史书记载,李仁达因曾背叛王延政,担心会遭到王延政的报复,又见南唐已经围攻建州,王延政深陷死城之中,这才联合了负责护卫王继昌的镇遏使黄仁讽,伺机谋杀王继昌,占据了福州,李仁达自判六军诸卫事。王延政听说后,族灭了黄仁讽在建州的全家老小。后来,李仁达知悉黄仁讽有异心,又把他给杀了。
如此,林仁旋意识到,要想提前揪出李仁达,还是得先把黄仁讽给看紧了。别无他法,那就守株待兔吧。只是眼下,林仁旋有伤在身,肯定是无法回侍卫军的,甚至老太太看得紧,可能连房门都出不去。
这该如何是好?林仁旋急中生智,突然想起家里有一个闲得慌的自由人,四弟林仁肇。
林仁旋觉得,虽然林仁肇这小子说起话来,有点尖酸刻薄,有一点点反感讨厌,但身手应该还不错。毕竟和林仁旋一样,林仁肇也是林仁翰调教出来的。反正他正愁没有立功的机会,那就成全他吧。
林仁旋正想呼唤丫鬟,让她去找四弟林仁肇来,恰时,丫鬟领着另一个讨厌鬼来了。
“公子,郎中先生给你把脉来了。”
诊脉的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煎熬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郎中先生总算摸够了他的手。林仁旋为了早点获得自由身,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老先生辛苦了,我已经觉得好多了,还烦请您跟老太太说一声,也好让我出门活动活动。”
“小将军的伤势确实已经好多了,但还没有痊愈,屋外风吹凉,小将军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明天老夫会再来诊脉的,告辞!”
林仁旋强忍着一句脏话,直到郎中先生离开,才脱口而出——他娘的!
“来人啊,去把林仁肇给我找来,我有要紧事跟他商量。”林仁旋呼唤丫鬟。
丫鬟从窗外探了个头,说道:“四公子眼下无法来见你,三公子还是好生歇着吧!”
“什么鬼!我真的有急事找他啊!马上!”林仁旋以公子的威严命令道。
丫鬟再次从窗外探了个头,略显不耐烦道:
“哎呀,三公子别闹了,今天一大早,四公子就被看押起来了,老太太怕他偷偷跟着大爷去打战,估计要等大爷率军走远了,反正一时半会来不了。要不我就把二爷找来,陪公子你说说话?”
“滚蛋,滚蛋!”要是跟二哥林仁智说李仁达的事情,事情肯定变得更加混乱糟糕。他娘的!林仁旋再次脱口而出。
林仁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哥、二哥他们是爷,自己和四弟一样都是公子,看来他应该尽快找一个女人,成为将军府的三爷,才能有一点威严。
直到晚上,林仁肇才垂头丧气地来到林仁旋的房间,哭诉道:“大哥这一走,万一英勇献身,光荣战死沙场,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我连大哥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苍天啊!”
“行了,行了,乌鸦嘴,还嫌不够乱啊!”林仁旋实在受不了这小子了。
林仁肇一个转身,换了一种语气,愤慨道:“三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借来了一身士兵装,本想着今天乔装混进出征队伍里,没想到啊,半路杀出一个母老虎,把我这个虎崽仔困住了。”
“母老虎?你说的是母亲啊?”林仁旋大吃一惊,林仁肇这小子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