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旋听了,顿时无地自容,掩面转身,又竖起耳朵倾听,只听见清儿说道:“这位小哥不必客气,我是将军府的人,保境安民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家三公子,是公子命我拦住他的。”
林仁旋一听这丫头竟然提及他了,赶紧转身笑脸相迎,却见那伙计只是看了他一眼,敷衍地笑了一笑,并没有十分在意。
伙计朝流民踢了一脚,骂道:“他娘的!跑这么快,还挺有体力的嘛!赶紧掏钱,不然就送你去官府,吃牢饭。”
“别呀,大爷,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进牢房啊!”那流民跪了下来,哭诉道。
”他娘的!还知道哭啊!“馒头铺的伙计又是一脚踢过去,叫道:“有力气不干活,又是偷又是抢的,别以为前几次我们没看见。”
说着,伙计把脚伸出来,想着再踢一脚。丫鬟清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那伙计,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有话好好说,干嘛总是拿脚踢他呀!人家都跪下来求你了,不就是几个馒头,至于吗?”
“不光是这几个馒头,这家伙这几天都再我们铺子前溜达,已经白白拿走不少馒头了,之前我们家老板都没有计较,这次说是一定要他全部吐出来。”伙计振振有词。
清儿听了,转而对那个流民说道:“既然你偷了人家那么多次,这次多少给点钱,要不然就真的只能送官府了。”
“姑娘,我是真没钱啊,要是有钱就不会出来偷抢了。”
“既然没钱,你有手有脚的,干嘛不去赚钱养家,难道要一直这么偷抢下去啊?”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是从建州逃难来的,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只会种田,一旦没了土地,诉道。
来自建州的流民?林仁旋听了,立即联想起了建州的战事,转而问道:“这位兄弟,你说你是从建州来的?不知建州的战况如何了?福州已经派兵驰援,为何你们还逃难出来?”
林仁旋禁不住一连串的问题,毕竟好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大哥林仁翰的消息,他难免有些着急了。却见流民一脸懵逼,吞吞吐吐地答道:
“我一个种田的,哪里知道什么战况,也认不清什么福州兵、建州兵,只听别说还有什么唐兵、闽兵,反正我是分不清楚的,只知道那些人打战的,他们经过我们村庄的时候,就把家里的粮食和田地里的五谷给洗劫一空了。”
林仁旋一阵失望,不再追问。
馒头铺的伙计和建州来的流民继续推推拉拉,彼此不依不饶。丫鬟清儿也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仁旋。林仁旋会意,说道:“我们替他把馒头的钱给了吧!”
“好的,公子。”清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