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不不,不会的,张云没有反馈过这个问题…嗯…也不是不可能,那水系的最擅幻术,骗一下张云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又不对,按道理来说,雷纳尔应该会对他造出来的手下做些手脚的…谁要是敢反,还不是自寻死路…
呃…万一哪个孩子不安分以为自己是捡来的呢?然后能力又比雷纳尔厉害…
哎呀…不对呀,如果鼠王被做掉了,哪能还有这么多鼠兵啊…
呃…万一被胁迫了怎么办呢…”天蓬这么自言自语着,真是越说越心惊…
不会现在的鼠王真的不是原来那个了吧…已经被它的众多儿子当中的某个给坑了?
“哪个…天蓬前辈啊…”王恕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道,不料被天蓬无情打断,“闭嘴,我需要安静!嗯…刚才想到哪里了,如果现在的雷纳尔只是一个替身,然后真身…”
“你就随他吧,你想事情的时候还不是也这样,谁都说不听。”玄青笑了笑,说道。
看着天蓬在那儿不停猜测又被自己驳倒,又猜测,又驳倒的样子,王恕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曾经他也会这样整天整夜地诸多假设、小心求证、反复推敲…
最后没有一件如自己所想
王恕:嗯…原来是自己思考的姿势不对么?下次不能把想的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哎呀好像也不是,皇城的时候,就没有说出来,最后还不是除了姬玥灵那档子意外
这么想着,王恕不禁摸起自己的下巴来,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又皱眉,又舒展样子像极了天蓬。
玄青和绮罗无奈地笑笑,识趣地退向一旁。
第二天,天蓬盯着副黑眼圈,神经衰弱地看着同样黑着眼圈的王恕道,“嗯…如果不出我所料,雷纳尔已经积攒足够的力量,近日必将有所大动作…所以…先让我睡会…啊呼…”
看着倒地大睡的天蓬,王恕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它是一头猪的模样,只得抱起来,一行人再次小心地往前行进。
既然小虎让自己到这边,总不能令他失望不是?如今鼠堡空虚,正是趁机拿下的良机。
倒不是说王恕如今已经强大到可以和雷纳尔这样的十二天将相抗衡,而是在隐隐约约,自己有一种感觉,他的任务不是要打败雷纳尔,而是要把这头天蓬带到鼠王面前。
天蓬虽然没说,但是王恕从它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澎湃的乾天之力不会欺骗他,这只猪,比之姬渊启,只强不弱。
但是即便如此,力量应该还不足够,究竟这只猪有着什么样的后手,王恕猜想可能是和位阶有关。
还有就是玄青…
最近她老是不自觉地看着树林间吊着的那百来只老鼠发呆,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时候她会忍不住不自觉地咽口水。
而且雷鹏几次靠近她的时候,她也不再惧怕了。
“唉…”这般想着,王恕不禁叹了口气,绮罗在王恕意海中问道,“小主何故唉声叹气?”
“绮罗你不明白啊…有时候碰到猪一样的队友和神一样的对手未必是件坏事,相反碰到神一样的队友,那才是索然无味、毫无乐趣啊…”
鼠王堡内…
“父亲,堡外头有几只野猫,是否需要孩儿清理一下?”一名深蓝色眼睛的鼠族,单膝跪地,问道。
这名鼠族身材和雷纳尔相近,留着一头近一尺高的长发,根根竖起,像是一柄倒过来的长毛刷。
雷纳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一侧,问道,“老五和十三回来了吗?”
“回父亲,十三弟已经回来了,正在洗漱老五在西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又倔得很,不肯与我同调,没什么消息传来。”另一名鼠族长须拖地,眯着几近退化的小眼睛,翻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鼠脸几乎贴到了纸面上,汇报道。
“嗯…看来那帝喾是有意为之,怕是西边那老鸦头也要吃不少苦头这边从未出过魔道研究院半步的天蓬,这次竟也主动袭来…”雷纳尔喃喃自语道。
“父亲,那不正好借此机会斩草除根?当年被它侥幸逃脱,今次定让他有来无回!”毛刷鼠族愤愤道。
“正好我也要报一报六弟的仇,从六弟传回的画面看,那个王恕也不过如此,定让他血债血偿。”一名只有一只耳朵的老鼠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异界的小子拿着应龙族的泠月狐假虎威而已,确实不足为虑,我族位阶本就差应龙不多,即便他有应龙的阶牌,实力上差太多,构不成什么威胁。倒是那个女人倒是要小心,竟让六弟不敢向前,还不是出于位阶的恐惧”长须鼠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