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扶住侍卫的手,对那两个发生冲突的侍卫和副将指了指道:“来人,把这两人都拉下去砍了吧。”
此话一出,众军将士一阵肃然,寒风卷着不知何种心思,在这里蔓延开来。
侍卫手中的长剑颤抖了一下,颓然放了下去,站回到车旁,把入鞘的剑递给自家公子,说道:“天三愿领罚。”
青年人笑笑道:“那便好,也省了我一通口舌。那位老将军,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副将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情况,目瞪口呆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半晌,手中战矛愤怒的举起,大吼道:“你个黄毛小儿!尚在行军路上,老夫不过质疑了一下你的决定,为了护住全军将士的安全你便要将我赶尽杀绝吗?这样为将者,怎么可能当的大用,即便是我今日死了,被这北国风雪掩埋,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来:你个愚昧无知的小儿!不得好死!”
长叹一声,公子将手中白玉箫放了回去,挑了挑眉,显得对对方的愚昧有些不耐烦,平静的眼中带着寒热交加的怒火说道:“既然你不服,那么死之前好歹我也发发善心,让你做个明白鬼好了。第一,主将出令,身为副将不仅不听令传令,反而当众直呼主将性命,光是大不敬之罪已经违反军令,杖责三十免不了。第二,作为辅佐主将之人,事先对主将要用的策略丝毫不知也不去了解,毫无理由便开始质疑,煽动军士反抗主帅,本帅没有给你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大罪,已经是对得起你的了!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副将哆哆嗦嗦再不能说出什么话来,下垂耷拉着的眼皮遮住了意难平的眼神,用近乎难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末将无话可说。只求一事而已。”
青年将军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用讲出来了,你的请求,便是我的使命,我自然会完成。”
副将环顾四周,将士们缄默不语,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在这战场前,且看我大周年轻一代,如何破阵杀敌!”
洪二点点头,挥挥手让刀斧手把他押了下去,让传令官传话道:“三军听令,原地驻军,起锅造饭,今日二更起,洪将军有重要之事要令诸位配合。”
一时之间三军议论纷纷,本来驻军地就选得奇怪,明明和战场就一步之遥,不靠近却非要在战场百里之外扎营,更不用提此时还不过刚刚过了午时,众人才用过干粮,胃中并不饥饿,为何又要起锅造饭。还需二更起床,遇到这样的将军,实在是令这些旧居沙场的老将们,有些不太信服。
但是前车之鉴就摆在面前,老副将临死之前好像也发现了什么迹象一样,既然如此,应该是说,此人是可以相信的吧?
三军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洪二坐进马车里,宽大的轿厢地下忽然冒出一袭青衣,贴着大将军的耳朵问道:“呐,你真的要用那一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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