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青阳堡临近党项,这事情肯定是党项人干的。”游击将军何勇听罢对李业道,“大人,近年来党项人不断南下,不止一次与我大唐边镇发生冲突,但由于大唐实力尚在,敌人明面上不敢造次,时不时会采取偷偷摸摸的方式来对付我大唐边镇守军,这次青阳堡守军接连被杀,应该就是这样。”
驻守在夏州的夏绥节度使李业原本就是一个武夫,听到何勇的建议,重重的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本使也认为应该是这样。”
有一种结合叫做珠联璧合,还有一种结合叫做臭味相投。
当下驻守在夏州的夏绥节度使和他的手下就是这样的人,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凭着自己仅有的那点智慧,一眼就认定青阳堡被杀乃是党项人所为。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多么经典的一句话啊!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处理事情的至理名言。
执拗的人一定会坚持自己执拗的想法和做法,按照自己的思维,李业继续道:“你也知道,虽然朝廷接受了党项人进入陕北,但为了让这些游牧部落控制在朝廷规定的范围内,特设夏绥军专门制约他们。现在,敌人已经对我军发动了暗中袭击,我军若不制止,将来一定会成为大患的。”
在李业看来,大唐王朝设立夏绥节度使就是为了防范党项人人的,过去继任节度使在的时候,就曾经多次打击党项人。
自己上任以来,党项人一直很是稳定,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终于有苗头了。
“党项人胆敢袭击我大唐守军,这就是对我大唐的挑衅,更是对我夏绥节度使的藐视,本使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些胆大妄为的外族。”随后,李业对游击将军道:“速速调兵,随本使赶往青阳堡。”
“诺”游击将军答应一声,立即出门调兵去了。
带着两万兵马,夏绥节度使李业一行很快赶到了距离党项人很近的青阳堡。
在这里已经能够远远望见党项人的首府夏州城了。
听完青阳堡校尉的禀报之后,李业问青阳堡校尉道:“依你之见此事应该是何人所为?”
“回节度使大人的话,此处乃是党项人的边缘,除了党项人之外,末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青阳堡校尉当然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撇给党项人了。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党项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暗杀我青阳堡守军呢?”李业虽然头脑简单,但毕竟也是当节度使的人,智慧或许跟不上那些在朝中任职的大员,但人家也是打过仗的人,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委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狠。
党项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偷袭青阳堡,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节度使大人说得对,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近些年来,随着党项实力的增大,他们已经不再满足在大河周边生活了,一直向往着南迁至关中。今天他们之所以暗杀我青阳堡守军,当然还是向往着向南迁徙了,节度使大人请看,过了青阳堡,继续向南可就是绥州城。末将在想如果我们不及时制止敌人的冒险行为,过不了多久,党项人一定会起兵进攻绥州城。”青阳堡校尉煽风点火的说道。
“哼,进攻绥州,本使相信他们还没有这个能耐。”李业冷冷的说道。
绥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唐夏绥节度使首府所在地。青阳堡校尉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想煽动起李业的怒火了。
果不其然,听完校尉的话,李业的怒火蹭蹭的冒上来了,“好了,不说了,众将士随本使一起杀往夏州。”
“诺”众将士答应一声,跟随李业一路向西北的夏州城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