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树瞪大了眼睛,“我一直以为这血迹是死者头部的伤口造成。”
法医笑着摇了摇头,“这同时还存在另一处疑点,”随即,他指了指放置在死者脚边的那床沾染上血迹的被子,“当我们到达现场时发现死者的被子盖到了脖子的位置,而被子上并没有发现刀口。”
“这刀子不是从被子外刺的?”这令陈建树更为惊讶。
“是的。虽然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掀开被子下手,但盖上被子的目的相对来说显而易见,从现场血迹的情况分析来看,这一刀应该是刺中了心脏主动脉,盖上被子无非就是防止血液四处飞溅。”
“那他一个大活人难道任人宰割都不反抗?”
“听说死者睡觉前已经大醉。”
“不光是醉,死者还喝了保姆泡制的茶水,但杯子已经被擦洗过,以此作为突破口显得有些棘手。”
“倒也不用这么沮丧,死者喝过什么吃过什么,只要没有代谢完全,多少都能查到些痕迹。”
“那从死者头部的伤口看,有没有可能是遭受过剧烈的打击,导致不省人事,从而失去抵抗的能力?”
“头部的伤口确实有生活反应,”法医略做了迟疑,接着说道,“不过具体还要等到尸体解剖后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