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的失落不知是从何而起,又该从何消失,年幼稚子不明,环儿无法自知。
饭毕,玥娑与环儿弟弟去上课,羽冰落手拿肉脯,吃得嘴巴都是红红的也不停下,静穗看得心惊,劝了几句也无用,林环儿送淋弟回来,见到此景,也能大胆调笑道:“公主若再吃下去,脸上定会生痘,不定被别人看到,又要写首诗,引得全界人争相食辣生痘了。”
羽冰落哈哈大笑,道:“那便不成了,我还没生过痘,倒是你,上次不过吃了两块,就长了一个痘,改明儿我也找个文人,替你写首诗。”
林环儿被得一愣,只得无奈笑笑,见羽冰落两手放在脖颈后,随意无拘之态尽显,便如无云中空之日,再无任何一物可阻止她四处飘游,受众人瞻仰。
上晖,水中光,云间流流,头上槐花终年不败,直达阁顶,映得羽冰落整个身子晦暗不明,可落在周围所有人眼里,无论周围是明是暗,她都是最明亮的所在。
两人笑了一番,林环儿才拿过外宫递来的册文,看了一遍,方对羽冰落道:“尊神要要在玄玺草场设宴,让您主领外神官,神后主领内神官。”
羽冰落问道:“为何要办宴,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林环儿这便不知了,倒是一旁的静穗清楚,解释了一番:“此宴有两由,一为我们与魔界的关系有所好转,二为妖王多次奉上珍宝,总要宴请一番以彰上界风范。”
羽冰落不解,十分不愿,愤愤道:“魔界从前多次来犯,为何还要宴请他们,岂不是让魔界以为神界忌惮他们。”静穗讪讪笑道:“两界之间,卑也不懂,但众神领神官与尊神一同赞同的法子,定是明举。”
明举之处自有,差劣之处亦存,只是对于羽冰落如今如火一般的个性,是决计不会理解,更无法接受的。
不这些,羽冰落一听玄玺设宴之事,突然发觉一点,笑道:“那嫘婷便也会来了。”静穗点头,她又靠回去,道:“可惜她为散将,不会时时入宫,总不得相见,如今可算好了。”
林环儿见她如此神情,心中更不是滋味,心问道:“公主与常建将军关系怎么这么好?”
羽冰落没察觉出她的失落,反而点点头,道:“一想当初在军中,我与她闲暇时候,时常切磋,还约定下次见面再战一场,谁知回到神宫后,连个切磋的人都找不到,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她了。”
林环儿道:“是臣法术不精,不能与公主一起修法,臣有罪。”见她果真是有些失落和惶恐,羽冰落连忙笑笑去拉她的手,道:“我又没有怪你,再,环儿也有嫘婷所不能及之处,她可也不会背整本诗经,这些日子,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又与静影沉璧她们四个不同,我自然是待你和待其他人都不同。”
她握紧环儿的手,将她拉着坐到自己身边,又拿出一块肉脯,笑道:“别人,也不曾带我去吃这样美味的肉脯。”这一句话令本在感动的环儿立马笑起来,静穗几人见两人靠在槐树下久坐,亦轻笑了一声,收拾东西离开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