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我搂了搂身旁的表面小鸟依人、内心独立倔强的嘉宝。
“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我已经在网上订好了两张愤怒的小鸟电影票。”嘉宝嘟囔着。
“朕意已决、爱妃勿念。把票退了吧,这长达1个半小时的小鸟电影大作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太过于成熟,呆在影院里可能简直就是场坐立难安的煎熬。”
安抚好嘉宝的情绪后,我开始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般站在马路中间伸手打车。
我其实本来想回小四的房间拿奥迪车的钥匙,但是估计小四和雪儿大概已经在云雨巫山、山崩地裂,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我,断不能回去扫了他俩的雅性。
小四和雪儿的夜间娱乐活动花样繁多,有次我趴在小四房门前偷听,故事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喜欢角色扮演的东北大妞雪儿化妆成大学的拉拉女队长,对小四这个身高一米四的篮球队长表现出了无法自抑的倾慕之感
现在,马路上来往的几乎都是出来兜风的家庭轿车、横冲直撞的大卡车,我等的出租车迟迟未到,让我这个迁客骚人萌生出“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无奈之感。
根据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关于加速度的物理知识来判断,大道上正来往的车辆顶多会将我撞个半死,不过好在并没有嗝屁上天、伸腿断气之忧,遂安心不少。
我注意到路边上有几个随地吐痰、骂骂咧咧的外国人路过,他们开放爽朗的笑声比菜市场上的吆喝声还要富有吸引人的穿透力。
事情变得很奇怪,国外一些素质堪忧的洋大人来到国内就摇身一变成了德高望重的外教,更荒谬绝伦的是这些教英语的外教竟然连英语都说不利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位站在道路中间的壮士,是想自寻死路,还是要打车?”一位年老的老司机一个猛刹车,然后从摇下窗户的车窗处探出头来。
“蝼蚁尚且偷生,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自寻短见,何况我还有这么个不倾国亦不倾城的佳丽守在身边。”我拉着白了我一眼的嘉宝上了车。
“不知两位去哪?”老司机一边拨弄着车载收音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一路向海洋。”我摆出了仙人指路的姿势,然后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东边。
“你是说太平洋?”老司机一脸诧异地问。
“不用洋,随便来个海就行。实在不行,大一点的湖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嘞。小两口这是要去海边看一看乌龟、王八、鳖、甲鱼之类的动物?”老司机左顾右盼地注意着街道两旁的不看路的行人,“对了,二位,今天的狮子座有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啊,好大的一颗流星毫无征兆地把我同行的车都砸了个稀烂,害得这条街的客户都要我来拉。”
说着同行的车辆被毁之后,老司机虽然语气上抱怨不已,但是脸上却浮现出了令人琢磨不透的诡异笑容。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该为其他的出租车被砸而默哀一下,还是恭喜你占据了这条街的所有客户?”
老司机朝着后座看了一眼我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不解之问,而是另辟蹊径地岔开了话题:“我不要太羡慕你们这种小年轻啊,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遇到一个女人,感觉她很是不同凡响,可后来就再也遇不到她了,人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