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全都招!”弘基吓得颤栗,立即从自己的衣襟内小心拿出了一封名单,呈给了弘毓。
“甄德!”弘毓凝视着名单突然仔细一瞧,顿时如晴空霹雳!
“主儿,郑亲王在行宫突然病逝了!”行宫,紫鹃跪在愉贵妃香玉的面前,向愉贵妃香玉禀告道。
“紫鹃,郑亲王病逝,你为何回到寝宫这般悲痛?”愉贵妃香玉凝视着痛哭流涕的紫鹃,十分奇怪地询问道。
“主儿,甄大人,也与郑亲王同时,竟然在一夜之间病逝!”紫鹃向香玉叩首哽咽道。
“皇上,是皇上,他带我去瞻园顾盼神飞,欢天喜地地游玩,原来只是故意暗中对本宫掩盖毒死本宫舅父的一个阴谋!骗子,弘毓,你这个残忍的大骗子!”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蹙,突然如梦初醒,她凝视着紫鹃,觉得自己这个脑袋忽然眩晕,痛彻心扉!
行宫,愉贵妃香玉病重了,弘毓在寝宫忧心如焚,这时,令贵妃魏馨燕暗中步进了寝宫,向弘毓欠身请了万福金安。
“馨燕,你起来吧!”弘毓目视着令贵妃魏馨燕,一脸的郁郁不乐又漫不经心。
“皇上,皇后娘娘真是后宫的一位贤后,臣妾对她心悦诚服,这几日,没有妃嫔来行宫看愉贵妃,只有皇后娘娘,每日来寝宫,与愉贵妃谈笑风生。”令贵妃魏馨燕向弘毓芙蓉含霜地禀告道。
“只有皇后这几日来行宫?”弘毓突然被令贵妃魏馨燕好像是无心与巧合的一个挑唆,害得草木皆兵,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满腹狐疑!
“是檀香这个贱人?”弘毓痛彻心扉地凝视着床榻上眉尖若蹙,脸色病恹恹的愉贵妃香玉,不由得思绪万千又浮想联翩,他立即去了皇后的寝宫,但是站在寝宫外,弘毓沉吟了良久,又回到了香玉的寝宫。
次日辰时,钱太医钱玉来到寝宫,为愉贵妃香玉专心致志地诊脉,向弘毓禀告道:“臣启禀皇上,愉主儿突然病重,不但是因为在杭州行宫得了风寒,还因为被一些事暗中重重地刺激了!”
“刺激了?”弘毓心中突然大吃一惊,这时如梦初醒:“朕暗中把甄德赐死的事,虽然已经在行宫彻底的封锁,但是仍然有人故意把这事暗中恶意在香玉的面前泄露,妄想刺激香玉,害香玉在寝宫因为痛不欲生伤心欲绝而暗中自行了断。”
皇后寝宫,弘毓今日赐了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许多江南的小笼包与点心,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京城自打为愉贵妃香玉在养心殿鸣冤后,又在后宫重被皇上宠爱,这次下江南,皇上更对皇后宠幸娇哄,但是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今日却心中觉得,今日的这些点心,似乎在自己的面前预言,自己在行宫大祸将至!
杭州的西湖,今日烟花重,皇帝的龙舟内,檀香袅袅,日夜琴音悠悠,笙箫悠扬。
寝宫,愉贵妃香玉在噩梦中,十分孤独地泪眼迷离与悲痛呻吟。
“皇上,你忘了金陵了吗?忘了金陵的那一个雨夜吗?几十年夫妻的形影不离,相濡以沫,你都忘了吗?香玉真是没有想到,最终你竟然这般的绝情!”
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坐在愉贵妃香玉的身边,珠泪滚滚,泣不成声地凝视着香玉那罥烟眉,那愁云惨淡的脸。
“香玉,这个世间,男子全部都是最后始乱终弃,你这么的爱皇上,把皇上的性命暗中全都当成自己的性命一样,但是皇上最终还是这么绝情地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凉如水的寝宫,他现在在西湖上的龙舟里,与江南那些沉鱼落雁的名妓,令贵妃魏馨燕那个毒妇正琴音悠悠,纸醉金迷,皇上又在龙舟沉溺女色了,他还有安贵人禧贵人与后宫三千,还有十几个皇子公主,但是香玉你呢?你在这个世间唯一的儿子永琪去世了,你的舅父与甄家一家也去世了,你在这个世间,最终又是茕茕孑立,孑然一身,香玉,你是这个世间,最可怜之女子,今日姐姐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皇上从龙舟上叫回来!”乌拉那拉檀香潸然泪下又泣不成声,她凝视着愉贵妃香玉那悲恸又凄楚的脸,突然毅然回首,一脸的勇敢,在菡萏与平儿的搀扶下,痛心疾首,视死如归地来到了西湖上的龙舟!
“皇上,臣妾请皇上回寝宫,看看寝宫病重的愉贵妃,皇上专宠愉贵妃,竟在这个世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事天下赞扬,但是现在,愉贵妃病重,皇上却在龙舟上纸醉金迷,荒淫无道,皇上,外面已经有小人传播谣言,暗中借这龙舟的事,陷害诋毁皇上,臣妾请皇上,迅速把这些来狐媚皇上的名妓逮捕,贬黜对皇上千方百计阿谀奉承的奸贼奸妃,皇上,臣妾劝皇上,亡羊补牢为迟未晚!”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悲痛凄楚的声音,传进了龙舟,弘毓大怒,过了半晌,弘毓亲自出了龙舟,命令总管太监李盛与宫女荣儿把这些江南名妓全部逮捕驱逐,他执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那芊芊皓腕,迅速上了湖岸。
“皇后,是你暗中在寝宫告诉兰儿甄德被朕暗中赐死的事吧?朕暗中赐死甄德,全是为了暗中保护兰儿,不让江南反贼的事牵连到兰儿,朕不想刺激兰儿,让她伤心欲绝,所以下旨暗中封锁了这个真相,但是皇后,你却故意暗中借这事雪上加霜,打击兰儿,让她病重,让她痛恨朕,皇后,朕没有想到,这个后宫,最心机深沉,最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是你这皇后!”弘毓的眸子瞪得血红,怒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大动肝火道。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暗中把这个真相恶意泄露给香玉的凶手,不是臣妾!”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听了弘毓的叱骂,如晴空霹雳,跪在弘毓的脚下,泣不成声道。
“皇后,朕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你今日在龙舟故意欺世盗名与哗众取宠,最终却没有想到,这只是朕秘密在西湖设下的一个圈套!”弘毓怒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对着皇后檀香大发雷霆。
行宫,傅恒突然颤颤巍巍向弘毓叩首禀告道:“皇上,昨夜,在杭州监狱里的几十名文字狱犯人,全部被行宫的宫人暗中放走,臣在监狱,发现了皇上的金牌!”
“是兰儿!朕没有料到,朕的兰儿竟然暗中在行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弘毓不由得欣喜若狂,迅速带着李盛与荣儿,心花怒放地进了愉贵妃香玉的寝宫。
“皇上,臣妾在行宫用苦肉计,欺骗了肃亲王与和亲王等八旗亲贵,秘密代皇上暗中放了那些被文字狱冤枉的江南文人,这样前朝的大臣,都不会再在江南文人们的文章内找茬,这江南的文字狱案,也会在南方慢慢的自己消灭的!”愉贵妃香玉黛眉弯弯,珠环翠绕,云鬟叠翠,在寝宫忽然翩若惊鸿,蓦然回首,对着弘毓得瑟地抿嘴笑道。
“兰儿,你舅父的苦肉计,也终于在前朝顺利地钓到了一些暗暗心术不正的造谣奸贼,这大学士高斌,就是江南的一个大贪官,后宫的嘉惠嘉敏,就是这些奸臣暗中派到朕身边的两个奸细,这次果然以为在江南有机可乘,暗暗趁机传播我们夫妻暗中反目的谣言,但是这些蠢贼都只是在行宫自作聪明!兰儿,这次在江南,又是我们夫妻一同排忧解难!”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的黛眉,把香玉紧紧地搂入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愉贵妃香玉含情目喜,罥烟眉颦,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