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福嗑得头上带血,帽子歪斜,外衣更是乱七八糟,手里的拂尘也掉落在了一边。
裴叔玉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会意,上前拾起王承福掉落的拂尘,故意大声说道:“王公公,你的拂尘掉了……咦,这东西怎么这么沉。”侍卫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突然用力一抽,拂柄里竟抽出一把短剑!
众人立时哗然,刘珣更是吓得要命,起身躲在太子身后命令道这:“拉出去,快拉出去!这刁奴竟然私藏兵器,反了,反了!”
王承福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待侍卫们将王承福拖出殿外,刘珣才惊魂未定地坐回原位。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位皇帝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王承福私藏兵器,勾结外邦,就交给慎刑司处理吧。今天多亏了桓儿和叔玉,否则朕还被蒙在鼓里,今晚就到这儿吧,朕累了,回宫!”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刘沅莹急道:“父皇,这儿还有个罪魁祸首没处理呢!”
刘珣双眼无神,迷茫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沅莹说的是高长逸,顿时觉得头大,便问太子道:“依你说该如何处理?”
太子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高长逸,慢慢说道:“燕国屡次扰我边境,不守信义,这次竟又收买宫中内侍,实在太过无耻,既然这位六皇子这么爱交朋友,我看不如就在四方馆多住些日子,倒省了奔波之苦。”
高长逸闻言并不慌张,他一直像个旁观者似的置身世外。对于王承福,他尽管在心里可惜,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戏的精彩,真可谓是环环相扣、招招致命。他又望了刘沅莹一眼,心想这刘珣老儿如此脓包,居然生了两个厉害的儿女,倒成了两个不小的麻烦,留在这里也好,正好可以探探底细。
想到此处,高长逸叹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大燕处事一向公正平和,偶有冲突,也是误会居多,不过既然太子盛情挽留,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刘子桓刚要答言,刘珣已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你们日后再说,今日就到这里。”他起身要走,又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刘丽姝道:“以后这种无趣的宴席不要拉着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