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转身就一扭万锦的胖脸:“自然是说你。姑娘我不嫌你,行不行啊?”
旁边的姑娘都看呆了,没见哪个青楼姑娘敢对恩客这样,哪怕是倦雨楼的头牌也不行啊。
她们哪知道,万锦就吃这一套,飞光对他越动手,他就越开心,说他丑,说他胖,都没关系,只要不说他不行。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都有了些醉意,只有桓公子滴酒未沾。
诸人摒退了姑娘们,终于只留下几位年轻人。
其中一位道:“桓公子,我们几位都给您准备了贺礼,送到您那儿,实在有些不便,一并在这里呈了您吧。”
桓公子还是笑吟吟的:“何必如此客气。”
又一位道:“该当的。这是您的大事,兄弟们哪有不贺之礼。”
说着,推过一只锦盒。打开一看,竟是流光溢彩的一串东海明珠,个个指头大滴溜滚圆,实在是非凡的佳品。
桓公子并没有动容,亦没有被这珍稀的珍珠给照亮眼睛,点点头:“谢谢王兄,此般上品,便是我家也少有。”
接二连三地,几位公子都送上了礼物。甚至有一件,是京城郊外某处的一个庄子。
桓公子依然是微笑道谢。
直到万锦送上他的礼物,亦是一个锦盒。
“我这礼物,定与他们都不同。”
“哦?我倒要看看。”
桓公子轻轻地揭开盖子,一望,果然变了脸色。
里面赫然是一块腰牌,虽然腰牌上的字迹已然模糊,但却能看出来,上面是三个字。
冯天丛。
这是东海水师副将的腰牌。是冯天丛的腰牌。
桓公子立刻将盖子“啪”地盖上,低声道:“哪里来的?”
万锦道:“上回您命我暗中寻找此人,我已有了线索,他在泽阳。不过,听说卫绪的人已经到了泽阳”
桓公子的脸色又变了。
“人已经被他带走了吗?”
“放心吧,没有。泽阳是士敦兄弟的地盘儿,有他在,一切都能安置妥当。”
先前那位送珍珠的便是王士敦,也道:“桓公子放心,泽阳地界上发生的一切,我都自有照应。”
“听说陈遇安的两名副将秦宜年和冯天丛,均被提前调离了指挥舰,那东西,只会在这二人身上。”
桓公子先前俊美温雅的脸,此刻变得格外阴沉。
“既然秦宜年已经被人劈成两半死了,那东西的下落,只有冯三丛知道。他便是个死人,也要将他的嘴撬开。”
王士敦却小心翼翼地道:“指挥舰上还有一人,公子想过没?”
桓公子眼神一凛,已瞥向他:“你是说,陈遇安的女儿?”
“会不会在她身上?”
桓公子摇摇头:“不可能。她被渔民发现后,直接被送到水师衙门,水师衙门亦有我们的人,婆子们早就搜过身了。”
王士敦却道:“听说这个陈家二小姐手段狠辣,家中亲戚都被赶了出来,小小年纪却是十分凶悍。”
“是不是刚得了怡亲王府赛马会的桂冠?”有人问。
王士敦点头:“正是。若我是陈遇安,东西藏在女儿身上,才是最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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