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妃娘娘,您不会不让咱们例行检查一下吧,也是,您堂堂正正,向来都是别人诬陷您,怎地会做出谋害人命的事儿?”
“睿妃,静妃说的,搜查懿祥宫,你可愿意?”
看似是皇后的商量话语,实则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想必现在皇后也吃了心,有了疑念。
“可以,娘娘尽管搜查就是!”
皇后指派了金玉宫大宫女梅素和大太监金掌二人带着一杆子人搜查。
等待的时间慢慢,其实皇后根本无心理会董鄂太医为何会丢掉药方,她只是急迫自己的公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两个公主,是她与万贞的孩子,她没有嫡子,若是连女儿都顾不周全,那她岂配做万贞的妻子,大清的皇后?
叮,叮,咚,咚。
铜漏滴水,戳在人的心头,让人不得安宁。
静谧的金玉宫,没有人再多嘴,玉斟与静妃仇视地打量着彼此,玉斟已经猜到几分。
昭妃斜目,时儿瞟着皇后,时儿瞪着玉斟,可是她心中清楚,肃璲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她必须护住这个赫舍里氏宫中的倚靠,也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春嫔不解,成嫔蹙眉,萨克达氏冷冷地悠悠笑着,时不时与畅嫔互相传个眼神,已经把控全局的得意神色。
“娘娘,娘娘,奴婢找到些东西!”
漫长的等待随着梅素慌张的脚步结束了。
梅素手中捧着一个铜花香炉,香炉里焚着悠悠海棠香。
而香炉里头,还有一些纸灰,后头跟来的金掌端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还未烧完的一点儿纸屑,上头隐隐有几个字儿,是药方的名字。
“这是?”
皇后和众人看清楚了,皇后雷霆大怒,活了半辈子还未曾这么悲愤交加过,玉斟则是一颗心坠向海底,抓不住的下沉。
“大胆睿妃!”
皇后起身指着睿妃,众人亦是起身。
“臣妾,臣妾不知道为何,为何会。”
“臣,臣……”
的确是自己手中的药方,为何会出现在懿祥宫的香炉里?
“好啊,好啊,睿妃,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皇后手指尖都有些颤抖,而后昭妃上前,一个巴掌打在玉斟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还有些许被护甲划伤的红印子被冷风吹拂,更加剧烈的痛,却清醒不来。
“贱婢,好大的胆子!”
玉斟差点被一巴掌打过去,还好樱芬拦住。
“娘娘,您看到了吧,睿妃是怎样的人,心狠手辣,竟然连您的孩子都不放过,臣妾们怕极了!”
玉斟抹了把脸,依旧镇定。
“臣妾若是想做,为何不将尾巴收拾得干净,偏偏留下些一眼就能看到的证据?”
皇后一听玉斟所言,仿佛也有些道理,却被静妃打断。
“依我看,睿妃这次是太心急了,不就是迫切地想除掉八阿哥对付皇后娘娘和昭妃?然而这之前的筹算,大家可能不知道,睿妃娘娘是多么有能耐!”
静妃得意地紧了紧身上的薄熊绒披风,而后萨克达氏起身,更加愤恨地用手指着玉斟。
“这毒妇,就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