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莫广嘴唇抿了抿,并没有因为沈川媚的话而就此直接离开,反而倔强道:“你和师父有难,我怎么能就此旁观”
沈川媚却是铁了心思,再与屈莫广说话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比之前冷硬许多:“这是沈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理由插手”
屈莫广神情受伤,垂直在身侧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却还是固执道:“沈松中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可能看着他受危险而视而不见”
这理由很正当,也能说的过去
屈莫广在心里安抚了自己一句,继续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也会因为这件事被牵扯进来这一点你根本就是多心,屈家虽然只在宫中为医,但有人若是想要害我们,却也是不容易不能轻易得逞的”
“屈主簿,我没有在担心你。”沈川媚面容冷漠,将之前屈莫广塞给她的安神香囊拿出来递还给他,说道:
“还有这个,屈主簿大概忘了,我不止是大夫,家中还有铺子,这点东西吩咐一声下去想要多少有多少,屈主簿金枝玉叶,就不劳你亲自动手了。”
屈莫广只是一味的盯着沈川媚看,并没有接手,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川媚抬起手就将香囊塞进他的怀里,再次催促他离开:“天色已晚,屈主簿快些回吧。”
屈莫广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生平第一次觉得狼狈不堪,竟然仅仅因为沈川媚拒绝了他的香囊
他嘴上不说,可心里明白,真正的原因根本就不因这一点,而是沈川媚根本连想的念头都不愿意有机会给他。
她这是,直接彻底的将他给拒绝了
他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屈莫广根本想不透沈川媚是从哪一点看出他的心思的,他小心翼翼,不过刚迈出一条腿试探,她就已经有所察觉,直接一刀就将他的前路砍断
“沈医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屈莫广的脸色有些发白。
都不等他说完,沈川媚径直反问:“屈主簿想我误会什么你我虽然是同僚,但也应该记住男女有别,你的善意我感激,但我的事我更喜欢自己做。”
屈莫广的出发点不全因善意,还有忍不住的想对她关心。
他像是被人踩了痛脚,上一刻还发白的脸,下一瞬就暴红,站在原地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沈川媚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任由他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
屈莫广呆呆杵了一会儿,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慢慢转身走了出去,眼看着他一脚已经踏出门槛,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了一声:
“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就摆在书房里用着,我以为,你也是很喜欢我送给你的心意。”
说罢,屈莫广大阔步,身影转瞬在门外消失。
沈川媚闻言一愣,最近收到好些人的祝贺,她一直忙于事,那些贺礼就一直推在屋里的角落不及去看。
他送了什么他口中的心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川媚脑袋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难受。
她以为这个香囊已经超出了男女之间的界限范围,所以当一意识到屈莫广可能存在的心思时,她当机立断就做了抉择,直接与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