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陵哈哈笑道:“这位想必是南朝的太子了。听殿下称呼那位红面勇士为皇兄,那他定是昆仑侠柴君让了。”
太子道:“正是。”
萧庆陵闻言,忙跳下擂台,行礼道:“殿下休要惊慌。那柴大侠如今是某家的姐丈了,此去是领他上殿,请狼主赐官。而后回府,为他与我姐姐完婚。”
说罢,转身回了看台了。
太子这才放下心来。杨铜“哎呀”一声,吓了众人一跳。杨九龄喝道:“你又叫什么?”
杨铜满脸焦急,道:“爹,你没听那鞑子说么,那鞑子狼主要给俺柴师兄封官?俺柴师兄要做了他辽国的官,这可这么得了?”
一句话说得太子也焦急起来。杨九龄斥道:“好畜生,胡言乱语!你柴师兄岂是那样的人?”
岳百恒接话道:“柴大侠赤胆忠心,我等皆知。只怕他在银龙殿上辞官退婚,惹怒了耶律隆绪。”
智文长眯着小眼,微微一笑,道:“哎呀,莫要胡乱猜测,我等也去银龙殿看看。擂是贫道叫打的,必有把握护柴师弟与太子君臣周全。”说罢,迈步便行。太子等人半信半疑,紧随其后,出了教军场。
数十名兵士簇拥着柴君让刚刚走到玉龙街,“呼啦”一声,一哨人马拦住去路。柴君让留神观看,见为首的是个贵公子打扮,此人生得尖嘴猴腮,蛇头鼠目,一看便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旁边站着几个赤膊大汉,各提兵刃。还有一人跟在马后,目露凶光,面色阴沉,腰里围着一条软鞭,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却认不得是谁。
牵马的军士也早望见,低声奏道:“郡马爷,那马上之人是当今贵妃萧耨斤的娘家侄子,名叫萧古赖。平素依仗他姑姑势力在这上京城内横行霸道,大小官民无不惧他三分。此人贪淫好色,欺男霸女,故此背地里众人称他个‘花花太岁’。郡马爷千万小心。”
柴君让微微一笑,低声道:“多谢了。”坐在马上巍然不动,看也不看萧古赖一眼。
萧古赖适才见那牵马军士低声奏报,一阵得意。坐在雕鞍上,两手紧紧抓住鸟翅环,仰头看天,等着柴君让下马给他行礼。谁知柴君让理也不理他,也是抬头看天,装没看见。
萧古赖见柴君让没有给他行礼的意思,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骂一声:“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南蛮小儿,竟敢不给爷下马叩头?爷是皇亲国戚!”口里虽然骂着,双手却始终没敢松开鸟翅环。
柴君让还未开言,旁边军士答话道:“萧少爷口下留神!这位是玉容郡主的郡马爷,适才在教军场登墙续联,战过了我家少帅,摘下了绣球……”
“呸!”那名军士尚未说完,萧古赖勃然大怒,骂道:“放屁!他是萧可儿的男人?他算个屁!爷是!只有爷才能配得上萧可儿!”又稳稳心神,对着柴君让一努嘴,喝道:“那小子,识相的把绣球交出来,爷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爷要你的小命!”
柴君让冷笑两声,喝道:“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去教军场比试,三场得胜,便可迎娶萧郡主。亏你也自称皇亲国戚,拦在大街抢绣球,与强盗何异!别人惧怕你,柴某不惧!”
萧古赖气得脸都发青了,骂道:“好小儿!你不过是仰仗你是萧尔汉那老儿的女婿,爷也不怕他的元帅府!这绣球,爷今天抢定了!”回头对马后那人喝道:“侯盛,给爷宰了这南蛮,抢了绣球,爷今天要与萧可儿完婚!”
那侯盛答应一声,从腰中取下软鞭。柴君让留神细看,原来这一条软鞭是用蛇骨穿成,白骨森森,又透着绿光,显是涂了剧毒。
柴君让毫不畏惧,反手拉出金背虬龙刀。眼看得二人就要动手,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