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是浩瀚意志选中的人,浩瀚意志怎么可能允许她一句不去就完了?”
问情觉得族长这话太残忍了,她不肯相信,在族长臂弯里挣扎,嘴里嚷嚷着:“族长,你骗我,骗我!”
“不可能,难道浩瀚意志没得商量吗?阿离不去的话浩瀚意志重新选择一个人就是了。”
“哪有这么简单,现在想阻止孟离去的人,其实无疑是想与天斗,可自古哪有斗得过天的啊。”族长好生无奈,问情又这么好多道理给她说她也不懂的。
“选中了孟离,孟离就是特殊的。”
问情看着时枝,说道:“哪有什么特殊,这种特殊宁愿不要。”
她指着时枝:“之前不是说她也是天命之女吗?不是说她也有使命吗?可她还不是逃掉了,那为什么孟离逃不掉。”
时枝听问情这么说,便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莫名觉得被人戳了痛楚,随即又释然,何必跟一个幼崽计较。
“之前只是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孟离得到了意志之地产物的认可,这就是证据。”族长解释道。
问情死命摇头,还是不肯接受:“我不听。”
族长见问情闹起来这般难哄,忍不住沉了沉脸色,问问情:“你当真不肯听我一句?”
族长脾气一直很好,问情几乎没怎么见过族长这样,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而后她的哭声变小了,撇着嘴强忍着眼泪,看着更加的委屈了。
“问情,当真给你说不明白吗?命运如此,当事人都没想过逃,若是你强行要让她逃,便是逆天而行,会带来更多的灾祸的。”族长叹息。
神巫人格外赞同这句话,婆落立马说道:“你所言极是。”
神巫人这样说,没想到族长也这么说,让孟离的心再次惊了一下。
问情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发生灾祸,她走过去,看着族长抱着的问情,伸出手给问情擦掉眼泪,四目相对,孟离落泪,万分真诚地恳切问情:“请相信我,请尊重我。”
“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无论何时,我都会想着你,你给我强大的信念好不好,这样可以支撑我走的更远,你听我的,不要让我担忧,我才能安心的去努力活下去。”
“我不逃,我说什么都不逃。”
“我根本就不怕什么灾祸,我只是不想失去你。”问情崩溃地哭道。
孟离眼泪再次滴落:“你不怕,我怕啊!”
“我怕!”
她盯着问情,使得问情一颗心揪得极疼,仿佛有细细的铁丝在她的心上摩擦拉拽,又在某一瞬紧紧勒住她的心,不叫她喘气,令她窒息。
她再次听到孟离恳求道:“相信我,尊重我。”
她的心仿佛要炸开了,痛得难受。
她没见过这样的孟离,用这样卑微却又笃定的语气求自己,这样的孟离叫人心疼,终于问情哭着点头了:“好。”
她只有说一个好字的力气了,也只能说这样一个字,同意了孟离去做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悲伤地说不出别的话来。
她最终还是没犟过阿离,问情再次明白,自己爱阿离,比爱自己还要爱。
不同意阿离去,是因为无法忍受没有阿离的日子,知道自己会痛苦,接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是爱自己。
同意她去,是宁愿自己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尊重她的选择,最终是更爱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