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画中的四人,四人神情各异,陈守义是开心的咧嘴大笑,双眼炯炯有神,而花旦雨则是很轻柔的笑容,看起来像是很淑女的那种。
陈正正是很普通的微笑,他似乎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脸上有一丝尴尬的意味。
站在花旦雨身后的是雪怜惜,雪怜惜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只是那嘴角似乎若有若无地微微翘起,眼神中也有着温柔的情绪在流转。
与这些相比,林渊的视线落在了那种空椅子上,他将自己的身影也打造了出来,虽然他很满意,但貌似........很无神呢。
眼睛里该怎么说呢,很空洞,但总感觉这样就是最适合他的,因为不管什么样的情绪放在他身上,林渊都感觉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呜啊,渊渊你把自己画的好丑啊。”
当绘画结束,花旦雨做好饭菜后走进了房间,看见了还在思考的林渊和画。
“还行吧。”林渊挠了挠头,除了感觉怪怪的以外,自己这面貌绝对可以和同框的两位美人相比了,虽说黑眼圈拉低了不少分。
黑眼圈啊,真的是唯一能让自己看起来男人一些的象征了,虽说男人一般也不会有这种象征。
“总之..........”花旦雨拉起了林渊的手,“你先去洗洗手吧,弄得全是颜料,画我会让它干透,等会儿就拿出去哦。”
林渊站起身,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不会干什么坏事吧,花姨。”
他对花旦雨太了解了,这是一位性格十分跳脱的母亲,某种意义上,陈正正的中二天赋可能就是遗传的花姨。
“呼呼呼,当然不会喽。”雪姨温柔的笑着。
二十分钟后——
沙发前,当林渊看着茶几上的那副画时,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可能仅剩下懊悔了。
为什么要让花旦雨和画单独相处?
为什么要相信花旦雨不会做别的?
为什么要傻白甜的去洗手间洗手?
“怎么样啊?”花旦雨双手捂着脸,看起来很害羞的笑道:“因为渊渊把自己画的很丑,所以我添了一些呢,现在看起来很舒服了呀!”
画中,林渊的双眼出现了用粉色颜料绘画的爱心图案,灰色的布衣上也多出了各种类型的花。
然而这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
林渊看到画中的自己居然拿着个牌子,而牌子上写了一句很羞耻的话。
【最喜欢雪姨和大家了!!】
好羞耻!!!
“好狡猾啊!”陈守义不爽的撇了撇嘴,“居然只把自己单独拉出来,明明应该写‘最喜欢雪姨陈叔和打架了’这种的!”
没差啦.......林渊欲哭无泪,却也没办法再反驳什么了。
“哈哈哈哈!真蠢啊,这样可是没办法成为君主的!”陈正正肆无忌惮的大笑令林渊再一次想要把茶杯砸在对方的头顶。
雪怜惜看着画中的林渊,在短暂的停顿后又看向了林渊,最后居然露出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请保持你原本的高冷好不好........林渊已经懒得吐槽了,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入夜,五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因为房间够多的原因,林渊被安排到了和陈守义临近的房间。
窗前,林渊感叹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同时也想到了那个应该在家独自喝酒的老头。
这算不算是孤寡老人呢?
“林渊。”
突兀的,陈守义出现在了林渊的背后,林渊转过身正想像以往一样笑着说话时,却看到了陈守义十分严肃的面容。
“你就是那个人吧,那个用灵术模糊了脸的人,帮助了疫病者的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