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界，灵界主动开启了御敌，在卡尔弗拉的操纵下！”

操纵灵界，这是绝对不可思议的事情。

哪怕神灵也做不到。

“史诗的力量果然强大。”德雷克收回了骨山，看向阿德勒。

在如此情况下，技艺者没办法直接撞进去，月见草没办法发挥全部的实力，而他德雷克还有不能现在就释放的手段。

所以，希望就在阿德勒的身上了。

红衣使徒，历代的红衣主教卸任者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是光明的血腥，光明的黑暗，光明的影子。

他们总以红衣或者光之影称呼自己。

“我将化身光之影。”

阿德勒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他手中的教典化作了漆黑，然后缓缓燃烧起了火焰。

“我将承载灼烈，我将承载阴影，我将承载您的光，我将化身血红的衣，为您扫清所有的罪恶，吾等为惩戒者，吾等为罪恶的对立者，吾等为受戒者，罚者。”

“请您将力量的余烬赐予吾等，我将承载一切的苦痛，化作世间最丑陋的怪物，传播您的教典。”

“吾等光的指路人啊，光之主。”

教典化作了余烬，血红的衣袍在这一刻渐渐扭曲，彻底报过了阿德勒。

阿德勒的影子在灵界的光芒下化作了升满荆棘的人影，而他本人，则是不断膨胀，化作了与异魔一般无二的三米巨人，已经化作皮囊的血红衣袍下，一根根荆棘刺出，紧紧地捆绑在他的身上，给众人带来了些许异样的束缚感。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种古老的体系还真是充满神秘的色彩。”

降下的部分灵界中，一只眼睛突兀的睁开，看向了阿德勒。

阿德勒睁开了双眼，圣辉的图案烙印在其中，但随着他张开嘴，两根荆棘也刺穿了双眼，从中钻出，犹如两根鹿角，悬挂在头顶。

“哈..........罪恶，都该被惩罚。”阿德勒的眉心中，漆黑的裂隙张开，那似乎取代了双眼。

“使徒么..........”其余几人如此想道。

他们都不是什么孤陋寡闻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传承和见识，当然知道这个到了第二纪元初就消失的体系。

那是一种将一切负面反馈出的力量，是将自身的怪物释放的力量。

但最开始，这份力量在体内孕育的可不是自身的负面和怪物，而是邪神。

这是邪神创造的，只属于人类的体系力量，也是纯粹只依靠天赋的力量。

“那么，作为怪物的情绪，阿德勒，你的是什么呢？”

卡尔弗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阿德勒的身边，虚无的手穿透了阿德勒的胸腔：“愤怒，嫉妒，贪婪，强欲，暴食，还是与这些完全不同的，疯狂亦或者扭曲？”

什么时候.......无名者宗瞳孔微缩的后撤一部，握紧了剑柄。

如果是这个距离的话...........

哧！

卡尔弗拉凝视的身体被一道荆棘刺穿，化作了如玻璃碎片般的残破灵力。

“是对我所敬爱者的信仰啊。”

阿德勒血红的嘴角咧到了耳根，里面尽是雪白的獠牙与无穷尽的黑暗。

“使徒的力量，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抵制灵界啊，卡尔弗拉，你会死的，就像你的好友，灵界游荡者，艾斯卡尔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