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荷先虽言于山苍子不再见他,可也只是气话而已。今日见山苍子,枫荷心中大喜,觉惊异,不忍泪目。山苍子见状,上前,抱住枫荷,“我不会再走。”一边抚摸枫荷头。枫荷忘我,可赤胜却明明白白,虽想提醒枫荷,但想此时枫荷见故人心中喜而不知他事,便忍住。
安慰好枫荷情绪,山苍子打了酒,随枫荷进入房间,坐于一桌前,摆好酒菜,见枫荷紧盯自己,“怎么?我可有何异?”枫荷摇头,又点头,“你····”
“哈哈。”山苍子笑,倒了酒,“此事我正想与你说明。”山苍子顿了顿,“那日与你分离,我本想回我来时地去,可路至一半,我被山中陷阱所伤,腿断不能行,却遇一仙人,那仙人收留我,医治我的腿,我心感激,腿好后并未行,又留于此帮他些简单事,他念我善良,便又让我与常人无异。后有仙士经此地,言你害夏无天,我心忧你,便想来寻你。你常道你将至南洋,我便来此,果见你。”
枫荷点头,又问“何仙人竟有如此能力?他又用了何种方法?我望前去拜谢救我友之恩。”山苍子听,脸色稍变,但很快又笑,“他施法时我正于梦中,故我不知。且我走时那仙人特叮嘱我,他不入尘世久矣,不愿被人知,今我告诉你他之事,本事不诚之行,你若去,我却真无地自容罢。”
枫荷一想,也正是,便不言去意,“也好,你现如常人,又遇你南洋,往日我们所言之事,还望拜托与你。”说罢,枫荷起身行礼。若是往日,枫荷定不会这般见怪,但不知怎得,今日眼前人虽是山苍子,可却有陌生难亲之意。山苍子也起身,回礼,“你我挚友,我来此,定会帮你。”
这可是挚友旧友之态?赤胜虽怀疑,但却未能发现此外有何异常。夜深,送山苍子走后,枫荷躺于床上,神识却在那草屋之内。
枫荷从那草屋中出来,见赤胜躺于草地上,而空中无月,知赤胜心中有事,便悄然,行于其旁,坐下,却不言。赤胜虽知枫荷在此,可也不言。看似安静至尴尬之景,可于枫荷而言,却是心中追求之态,许久,枫荷忍不住,道,“你可知我为何离了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