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一愣,被突然这么一骂,脸憋的通红,不甘示弱的骂回去。
“鸟人!”
卫周:“……呃……”
她喘不过气,要死了……
鸟人是关年专门用来骂神鸟星人的,这小王八蛋竟然刚见面就这么骂她,枉她一片苦心还想带他去看宽山星!
“关年!他骂我鸟人!”卫周眼眶发红,委屈的瘪嘴,“他这是在侮辱我!”
关年:“……呃~”
“这是用来骂神鸟星人的!”
其实,本质上,也没说错!可关年不敢这么说,他求生欲还健在。
他们吵完以后就又快快乐乐的一起玩耍,徒留仿佛面对世纪难题的关年继续抓耳挠腮,转眼两人又是哥俩好。
关门早慧,刚会说话就能跟卫周吵得平分秋色……
关年已经习惯了。
他看向卫周委屈泪汪汪的眼,又瞥了眼关门憋的通红的脸,咳嗽一声,摆出并不存在的威严。
“你和关门吵什么?他还是小孩子,说的话你怎么当真?”关年轻抱住卫周,低头慢声细语的说话,替她擦干眼角的眼泪。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他那么小,听都没听过神鸟星,怎么就是在侮辱你?不理他了好吗?”
关门的脸更红了,琉璃大的眼眶也要憋出一泡泪,看起来比卫周还可怜。
关年朝他眨眨眼,他才抽泣的收回了眼泪,鼻尖还是红的,舔了舔嘴唇,透着一股雨过天晴的悠闲。
卫周显然还没缓过来,眉头皱的老高。关年有些诧异,以往每每到这时候,她都会大方的一摆手,说一句:那算了!
然后大摇大摆嚣张的走开。
今天怎么现在还在气头上?难道‘鸟人’伤害这么大?幸好,不是他说的!
关年反思,他以后也不会再骂神鸟星人为鸟人了,万一哪天卫周知道自己的身份,再联系往日,会不会觉得他也在骂她?
“关门这么大了,还不懂事,真是个浑球!”
他看向关门,故作严厉:“向周周姐姐道歉!”
关门:“……”
他瞥了关年一眼,白嫩的脸蛋憋足了气,不甘不愿的说了句:
“对不起!”
邀月都没法看了,太委屈关门了,关年这个狗子!她以后一定要对关门更好一点!
卫周听到这声对不起,心里很不自在,不太好意思,也有些羞愧。
她平缓了呼吸,心里的焦躁逐渐淡下去。
看向关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现在不太时候说这些。
关年却被她看的一愣,心缓缓下沉,她那个表情,总不会是好事。
“我也不该骂你!”卫周蹲下身,掏出腰间挂着的星标,递给关门。
关门接过,不知道这是什么,正要仔细的看看,就又听她说:
“可谁让你打我房间的主意,你放弃干这事,我们就和好了!”
关门的手一顿,就想把星标还给她,以表示自己对她房间的强烈执着。
邀月捂住脸,拎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后拖。这傻孩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星标啊!这是一整颗行星啊!
竟然还在想着那间房子。
她蹲在拐角,看着气嘟嘟的关门,无奈极了。
“这个东西你拿好!千万别还回去,啊!”
“可是我还是想要房间,小树苗会被冻死!”关门生气。
邀月:“有了这个,你想要多少房间都有!这是一整颗行星,你知道吗?”
“不知道!”关门生气:“我还是想要房间!”
邀月:“……”
“你记住别还回去!傻了吧唧的!”顿了顿,她又说:“卫周和关年不缺这个,送给你你就收好,千万别扔了!”
“也不能拿去和别人换小树苗!”
关门:“可是我还是想要房间……”
邀月疯了:“关年会给你的!”
关门将信将疑的点头,终于没有再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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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关门关上门,卫周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将她拉进怀里,揽开她耳边的碎发,低声问她。
卫周睁开眼睛,低垂着眼睛,黑长浓密的睫毛轻微浮动。
“关年……”
她疑惑的皱眉:“我怎么感觉还是心慌?”
“你确定心慌是因为觉醒神迹?我已经觉醒了,为什么还是会心慌?”
关年一怔,没想到这一茬,也摸不到头绪。
他皱眉问她:“现在还心慌吗?”
卫周摇头。
“一阵一阵的。”
“难受吗?”他问。
“有一点点,控制不住情绪。”
关门知道她在说之前和关门吵架的事,笑了笑,低头咬了口她的鼻子。
“你别咬!这怎么回事还没弄明白呢!”
关年松开她的鼻子,又在嘴角研磨了一会。
迟疑道:“难道是一段时间不打电话就心慌?”
卫周:……信你的鬼话!
她总觉得像是预警,玻尔兹曼大脑预知了什么危险,在警告她。
关年:“?”玻尔兹曼文明还能预知危险?
卫周:“你说是不是预知我房间要被关门抢走?”
关年:“……至于吗?”你留着也没用啊!
他看她走神,丝毫没有关注他,看起来身体也倍儿棒,顿时什么事情想法都抛向了九霄云外。缠着她在她脖颈间厮磨:“不难受明天再说?”
卫周被他弄得心烦,推又推不开,想东西更不可能了!
迷迷糊糊间,关年掐着她的腰,她不太舒服,动也动不了。
哼哼唧唧间她好像说了一句:“我们过几天带关门去宽山星看看吧?”
关年怎么回答的她已经记不清,晖晖噩噩间,再睁眼天就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