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论资质，你有甲等资质的天分，修行速度也不过跟我一样，论悟性，你只能一心二用，而我却同时施展四道灵术。”

江寒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天赋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你拥有再高的资质，也不过比寻常人强一些罢了，永远比不上真正的天才。”

说罢，江寒心神一动，操控着四把灵剑，陆续朝着陈阿九轰去。

陈阿九的护体灵器防御果然极强，第一把灵剑的攻击不过引起微微震荡，第二把灵剑让震荡稍微大了一些，第三把灵剑依旧轰中同一个位置，让那层光膜产生一阵巨大的震动。

当第四把灵剑袭来时，那白色的光膜终于被攻破，余劲之威将陈阿九轰飞数十米之外，口吐鲜血，躺在地面上一时之间难以站起来。

看着倒地不起的陈阿九，江寒居高临下，沉声说道：“还记得我刚刚说的那一段故事吗？丑小鸭之所以能成为白天鹅，因为它本来就是白天鹅，而鸭子终究是鸭子，庸才也始终是庸才，一切都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很多人以为丑小鸭的故事很励志，其实根本就是一碗毒鸡汤，每个人只看到了结局美好的一面，却忽略了事情的真正本质。

“不是这样的，可以改变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陈阿九使劲摇摇头，当即出言反驳江寒的话语，不过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一直重复着几个字语。

见此，江寒很是满意，他知道所言之语起了一丝作用，让陈阿九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努力，这样一来，陈阿九在往后多加惨败几次，那怀疑自我的种子就可以彻底生根发芽。

就在江寒打算出言继续打击陈阿九时，周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够了，胜负已分，江寒依旧是榜首之位。”

随即，周老施展一道治疗灵术，将陈阿九的伤势稳定下来，不过陈阿九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迷，毕竟心境方面可不是那么好医治的。

“你做得太过了，这样下去会将他整个人都毁了的。”周老沉着脸，有些不满意江寒的做法。

“如果一个人那么经不住打击，那说明他根本不适应这个世界，我这是为宗门好，省得花大量的资源，却培养出一个心智不坚的弱者。”

江寒摆摆手，说出一番大义凌然的说辞，显得自己很无辜。

“你真是会强词夺理，老夫懒得跟你扯大道理，不过你要是真的把陈阿九毁了，即便老夫不管，也会有人出手教训你。”

周老轻叹一声，内斗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这无可避免。

只要没有弄伤人命，触碰到他的底线，一般而言，周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陈阿九背后的师父吗？不知道是哪位长老？”

江寒神情有些凝重，得罪小的，随后跑出来一个老的，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如果不彻底杜绝，后患无穷。

“现在知道害怕了，以后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如果你真的能完全压制陈阿九，也不会想方设法破他的道心。”

周老目光如炬，一眼就看清楚形势，知晓江寒修行速度不可能一直突飞猛进，总会停滞下来的时刻。

“我知道了，谢谢周老的指点。”

江寒双眸深邃，望了陈阿九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得到周老的榜首奖励后，他转身就离开了。

忍辱偷生，这不是江寒的风格，更何况，就算他想要隐忍不发，别人就不会找他的麻烦吗？每一次还不是陈阿九主动上来挑衅，他不得不反击回去。

“陈阿九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嘛！我也可以借势打势。”

江寒心中已然想好了应付的对策，至于借用何人的势，他还需要认真思索一下，才能走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