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栾指挥消息有误,这名军士,并不在船上。”
栾杰无所谓地笑笑:
“越庄主说不在,也罢,云阳剑士照看青林庄和锦江门——哦,还有盐帮的面子,午时之前,还望两位交出人来,不然,大家毕竟同朝为官,动起手来面子上不大好看。”
说着他一拱手,径自走回船舱,那名叫做陈寂的指挥一言不发,也一同走回。
越赢脸色再变,在他身后的杜春宵,一时间神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苏乞一直藏在船舱里,那小乞丐也在里面,昨夜时间太晚,花儿泊里一时也寻不到孩子衣服,他穿的依然是昨夜的叫花子衣衫,见到外面吵闹,他探头探脑地也想看,被苏乞一巴掌打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我点你穴道!”
小乞丐伸伸舌头:
“不看便不看,你们这些大人,这两天点我几次穴道了?”
当真不再言语。
越赢面色沉重,走回船舱,杜春宵面色亦是难看,这时林少崇因是担忧,已搭跳板来到她船上探听消息,杜春宵一眼看见,于是先对林少崇道:
“少帮主,你已尽力,如今事情不同寻常,您还是先请离去吧。”
林少崇急道:
“杜门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阳剑士这一锁江,锁的是十三家,大家休戚与共,怎能这样说?”
杜春宵默然不语,半晌道:
“我自会有一个交代。”
林少崇身为盐帮少帮主,自然也不是庸人,他将栾杰方才那句话咀嚼了几次,忽然大惊:
“杨洪显...苏乞...杜门主,你、你好大胆!”
杜春宵只是不语。
半晌,越赢问道:
“如今上岸,还来得及么?”
杜春宵思索片刻,道:
“以速度看,他们的船未必追得上我们的船,只怕岸上早有了埋伏。”
她取出一只信鸽,刻意站在船头放飞。
这只信鸽身上并未捎带信息,纯为试探之用,果然鸽子刚到岸边,只见箭雨如飞,霎时间鸽子身上已被穿了五六个透明窟窿,扑棱棱坠落在地。
杜春宵冷笑一声:
“向一只鸽子立威,好个云阳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