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兵摇摇头,“辰龙命属下告之殿下,即使在慕千凝性命攸关之际,烟云客也始终没有出现,他推断烟云客早已身死,之前的比试应该是有人故意在混淆视听。”
“有人混淆视听?”简王又坐了下来,皱眉沉思着,如果烟云客真的死了,那么传国玉玺的下落就着落在慕千凝身上,可慕千凝此刻已经命不久矣,如果在她死前还找不到传国玉玺,那么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令兵又道,“还有一件事,廉孝儒见莫子鼠身死,便贸然下令楼船靠岸去捉慕千凝,可杨安韬派了一个叫韩安国的人来,那个韩安国功夫极好,且和慕千凝有旧,片刻间便杀死了数名百花坞庄丁,廉孝儒敌不过他,只好又放任慕千凝离去了。”
柴元亨一愣,百花坞的庄丁实际上都是替简王殿下掩藏的死士,各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韩安国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厉害,能在片刻间连杀数人。
简王的心陡然一沉,死几个人并不值得他担忧,慕千凝离去他也并不担忧,但另一个问题才是关键,他疾喝道,“怎么,杨安韬难道没有来?”
令兵的头又低了下来,“正是,廉孝儒此时已将韩安国引到了楼船上,辰龙担心廉孝儒引狼入室,楼船恐有不虞,他盼望殿下早些派人去接应,千万不要和杨安韬撕破了脸皮。
简王大失所望的望着水池,当初行事之初,辰龙就对于拉拢杨安韬一事出了两个主意。一是以厚恩相待,使他对简王城心结交,死心塌地。二才是挟持其子,逼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只是简王认为一策太缓,非短时间可以完成,而举事迫在眉睫,他才令柴元亨对杨帆动手,谁曾想纰漏竟然接踵而来。
柴元亨也未料到事情竟然会一波三折,喃喃道,“想不到,这个杨安韬居然如此阴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默然无视。”
简王踱了两步,事到如今,再回头用一策已不现实,杨安韬既然不来,便说明他已有察觉,故而派人试探,他忽道,“辰龙现在何处?”
令兵又答道,“慕千凝离开汴河园时,带走了莫子鼠的首级,辰龙推断,慕千凝死前一定会去慕家庄祭拜,传国玉玺也极有可能藏在慕家山的某处,所以他已经尾随而去,请殿下稍安勿躁。”
“很好。”简王听了这么多坏消息,只有辰龙的话让他稍感安慰,他道,“你去告诉辰龙,让他相机行事,我会静候他的好消息。”
“是。”令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简王站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照的他懒洋洋的,他伸了个懒腰,道,“柴元亨,去备船。”
柴元亨一怔,“备船?殿下要去哪里?”
简王遥望着远方,就在刚刚他下了一个决定,“去汴河,找廉孝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