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人教,但他不想用。
找父亲教他,这过程,煎熬难耐,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谁总爱听自己的父亲,怒气冲冲地骂自己废物呢?好像恨不得,从没有过他这样的儿子。
这是他无法承受的。
要是找父亲的手下人,张爵干不出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李一悟皱眉:“你以为,你突破了武者境,就能练功法了?你还早着呢!”
张爵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没动。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孟松挥舞这朴刀,歪着头,看热闹吃瓜。
李一悟放下茶杯,对张爵道:“纯练体力是为以后做打算。你本身学过拳击,花架子不少,不必苛求功法。最重要,是稳。”
他对孟松和张爵,教法不同,是因材施教。
李一悟见张爵还不说话,又道:“不信你试试,你们不是学了桩功了吗?你站桩,我来攻击,孟松,你也来。”
孟松挥着刀,摇头笑了笑:“导师,我这大刀还没练好呢。”
笑话,让一个识相者境的人打,他傻吗?
李一悟一听,也不理他。
孟松继续练习,眼睛,却瞟着李一悟和张爵那边。
张爵站稳,李一悟看了看,道:“地基不牢,上身轻飘,你这桩功,还差个百十年,我只用三成力,就能推到你。”
张爵显然不信,他好歹也练了这么久,三成力,就是大武者初期的全部力量而已。
“嘭!”
李一悟双臂一推,从张爵的侧面,一下将张爵推到。
张爵一个仰倒。
孟松在这边看得惊讶。
李一悟甩甩手,轻飘飘地说:“继续练习吧。”
“导师!”张爵站起身,双手攥拳,他面色通红,还在为刚刚的事恼火,想说什么,又说不下去。
李一悟头也不回的来到孟松这边,却对张爵说话:“你要学功法,也没人拦得住你,我身为导师,说最后一次,你根基不牢,急于功法和突破,前期也许进步飞快,到后面,会越来越艰难。你要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不过日后,不要说我这个导师没提醒过你。”
张爵听了,面色凝重,没再说话。
“来,打我。”李一悟跳上擂台,对孟松招招手。
孟松拿着大刀,也跟着跳上擂台。练习了半个月,他总算有机会试试身手了,孟松心中有点兴奋。
他将大刀紧握在手里,奋起一跳,当头一刀。
这是标准的“砍”
李一悟伸开手臂阻挡,“噹!”,木质朴刀和李一悟的手臂间,竟然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李一悟挑眉,心下惊讶。
拿木刀来砍一个识相者,木刀没断,说明孟松已经将自己的力量,贯穿在木刀上,力量包裹着的木刀劈砍,这是他会用力的表现。
孟松握着木刀,刚刚他拼了全力,也没伤到李一悟分毫,自己的手,却被震的发麻。
“噹!”
又一下,孟松拼命地冲刺,李一悟只是抵挡,没有攻击。
李一悟是在给孟松喂着,两人一来一往,孟松大概摸出点门道。
对战,力量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对战过程当中的策略。
要试探对方深浅,找对方的弱点。这对一个人的心性有很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