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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军不是在游魂岭演习吗?”

“哦,这个不是机密,告诉少将军也没关系:虎贲军分五个团,这次第一、第二、第四军团奉命南下,第三、第五军团留守龙庭,这也是我们半个月前刚接到的命令。”

“呵呵,你刚才一直问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吧。”三庭面前的武官用力弯腰,本来比三庭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身躯,此时弯的像个虾米。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该死……”武官一个劲儿的道歉。

“看来你是知道啊……”

“少将军,知道……知道什么?”

“家族和为阙王族的治外法权,的贵族在东帝国其他地区所杀的人,一律不得由各王族审判。也就是说,你重装贵族,我杀了你,没人敢追究我的责任。”三庭的语气似是开玩笑,又带着杀气。

“是,少将军开恩,少将军开恩……”武官知道三庭没有夸张,东帝国等级分明,寻常的长官要杀下属,贵族要杀平民,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虽然是分封的邦国,但是少将军地位崇高,而他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官,在这儿杀了他,除非军务部和政务院都为他出面,可是他知道自己没这么值钱,在这个关头也没人会为他出头。

照说这个时候,他该跪下请求三庭才是,但是仅存的一点军人的荣誉感,让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深弯的腰杆因为过于紧张而发颤。

三庭高高举起马鞭,向武官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来了一鞭子:“走吧。”金日蝉、旭日库、哈七等人听到指令,一齐上了马,三庭拽着缰绳,正要往北而行,忽然掉过马头:“你过来。”

武官忙小步跑过去。

马上的少年将军压低声音问武官道:“问你个小秘密,你每个月多少军饷。”

武官答道:“小的是管三五十人的行长,每月十五钱。”

“那你实际能拿多少?”三庭带着坏笑:“不准撒谎。”

“小的就靠这十五钱养家糊口,上有老父母,下有孩子,十五钱刚刚够用…。”

三庭:“我手下的这几个人,每个月的分提就有三十钱,你有多少?”

武官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还是的大爷们手段高明,不瞒您说,我这等小官分出来的极少,每个月只有二十钱,大头都让……”

“哈哈哈哈”三庭仰天大笑,不等武官说完,转身骑马就走、

在路上,三庭对金日蝉等人说道:“分提也就是贪污下级军饷,我铁骑纪律严明,金日蝉你无意中截留了两钱给家人治病,还被判了个监禁。虎贲军乃是第一雄狮,其他镇守兵每个月差不多四五钱,他们每个月八钱,但是平均让行长贪了一钱,让千人的纵长贪了两钱,让上面的团长贪了多少呢?士卒每人每月只怕能领到不到三钱的军饷,贪污军费,如此明目张胆,军心涣散,我看龙庭,快要完了!”

骑兵跟着三庭一路向北走了十几里,距离行进中的虎贲军越来越远,突然,三庭勒住马缰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少将军……”金日蝉到他身边询问。

“龙庭权力不稳,白狼王在西北坐大,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调动虎贲军?”他在自言自语,也在问自己。

“南方……虎贲军……”三庭反复念叨这些,忽然恍然大悟:“金日蝉!”

“在,将军”

“哈哈,我知道了,我们都被骗了,我们被自己的眼睛骗了!”三庭大声说:“其实龙庭根本没有调动大量的军队,因为这全都是军务院的单独行动他们是动用了手里直接掌握的虎贲军、十个军事重镇的部分卫兵,加上硬逼夏末王族出动的部分狮子团,我猜兵力不过五万人。这是军务院的单独行动,不是龙庭的统一指挥。”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金日蝉问

“战无不胜的将军拥立懦弱的王子,老谋深算的大臣拥立飞扬跋扈的少年,学识渊博的监察者拥立顽皮的孩童,现在将军在内斗上失败了,他要从战争中找回面子,巩固他的权力,我都感觉到了,他的权力,在躁动!”三庭夸张的拍拍心脏:“腓德烈之心,路人皆知。”

“那我们怎么办?”金日蝉听懂了一点,旭日库一点都没听懂。

“我打算去做一件有趣的事,非常非常有趣。”三庭露出怪异的笑容,然后,他扭转马身,掉头向东。骑手们紧随其后。

东帝国军务院领袖腓德烈选择在路过的一处小城市芬兰朵扎营,这的领主恨不得把他当做爷爷供着,把所有的宝贝,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献给腓德烈,但是他当然看不上这些,他知道,送上来他又退回去的东西都让手下昧走了,这不合理,但是合情。

并不知道的少将军到了为阙和夏末的境内,即使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现在很多的事让他焦头烂额。

这一次,他调集四万重兵南下,没有经过皇帝的命令,也没有经过政务院的许可,完全是军务部以“事态紧急,先斩后奏”的名义发起的。

至于这场战争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他觉得,只要小胜就可以了。

和老对头也是老战友明鉴不同,那个老头喜欢简单朴实的环境,但是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豪华装饰昂贵的商族丝质毯铺在脚下,名贵的古董是他喝茶的器具,先皇和现在的皇帝赐给他的宝剑和手杖都挂在旁边的屏风上这个屏风是他花了大价钱从西帝国的商人那购买来的。至于上面刻的什么神话之类的,他也根本看不懂。就连他坐的椅子,都是夏末王族的上好木材,这种红木已经绝种了,任何一件红木做出来的家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他这里,一共有六只。

一只椅子是他自己坐,第二只椅子上做的是虎贲军大将古亭,这次担任全军指挥官,第三只椅子是监军兼军需处长启程,第四只椅子是虎贲军第三团团长林肯,第五只椅子是军务院护卫军首领泰伦,而第六只椅子,是空的。

“看来黑玫瑰还是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和我们会和。”古亭不屑的说:“狮子团的人就是这么磨叽。”

启程:“他未必是磨叽,他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距离我们三十里的地方,他却还刚走了一半,这是他的秉性:滑头,也是夏末族人的秉性,外表好爽,但心里的小九九多的像春季的蝗虫。”

“东南七十二州,在褒氏家族的统治下乱成了一锅粥,褒氏十几年没有派出使者和贡品觐见皇帝,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现在占有阳州、重阳、河谷城在内的大城市,也是我们主要打击的目标。”

“根据我和夏末王族的协议,这次战斗,狮子团的一个半团五千人,负责看护好其他小城的异动,免得他们对褒氏加以援手。各地卫兵组成十个纵队,每队一千到一千五百人人,实力最强的都放在第一、第二纵队里,他们是先头和尖刀,主要的任务是进攻进入东南境内的第一座大城市阳州,打下阳州以后,其余八个纵队配合进攻,扫平周围的县城,八个纵队的力量挑选优秀的战士,补充到第一二纵队里,接下来是河谷城,不管打得下打不下,围攻十天后,我就有办法和褒氏和谈退兵。至于虎贲军嘛,虎贲军我这次亲自到南方,带来了两万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用的。”

“各地的卫兵虽然多是青壮年,但是没有经过大战,老兵少新兵多,林肯、泰伦,你们分别带领第一、第二纵队,由古亭统一指挥,开战后的三天内,务必拿下阳州。启程,你带领其余卫镇兵协助。我带虎贲军押后。”

将领们为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期待了多日,东南褒氏家族世代守卫七十二州,可是内乱不断,偏偏东南地区靠海的渔业和海盐又对东帝国的十分重要,腓德烈这次打算借助惩治褒氏家族的机会,树立自己因为保宁走私一案所折损的威望,同时整合手下能控制的军队,也能给这个时候的龙庭增加威严,告诉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龙庭还是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龙庭,和龙庭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64、兽群之怒

古亭率领的第一二纵队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渡过了纵横交错的十四道河流,十四道河流每一条都不宽阔,但是交织密集的河网组成了让人员、马匹、辎重十分棘手的三十里长的缓冲地带,这是南北方的分界,正如腓德烈实现预料的,分裂而且贫弱的褒氏家族没有力量在河域对他们展开阻击。而之后的丘陵地区,对于刚刚在游魂荒野组织了大规模军事演习的他来说,简直是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

古亭坐在为这种复杂地带专门制造的指挥官机械车上,这种机械车是由为阙王族最顶尖的额设计师和工匠花了一年的工时才打造完成的,里面可以容纳三到四位高级军官宽敞的议事,还能有两位文书或者侍从员的位置,车里的可以悬挂三尺高的作战地图,车身是钢铁和坚固的木头,以及上等的兽皮、毛绒组成,坚固的可以防止敌人的弓箭甚至铁炮,在寒冷地带行军时还可以抵御严寒甚至还有休闲娱乐的考虑:中间的桌子翻开台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火锅,古亭非常喜欢在行军路上随时可以享用一顿美食。

手上的作战资料已经被他翻了好几遍,但是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自古东南丘陵和南方大沼泽一样,与中原地区隔绝,分散开的七十二座城市,即使最大的也赶不上为阙王族的二流城市。城市居民大概只有不到三十万,能凑足的战斗群体最多有三到四万人,而且还分别属于不同的宗门、家族,有的相互有血海深仇。

褒氏家族曾在五十年前达到鼎盛,那时的他们在龙庭的默许下,帅军北上,读过十四河交叉流域,消灭了那里的叛军,后来这块地图被夏末王族买了下来,每年要给为阙、褒氏王族大量的租金。

后来,唯一英明神武的褒氏王者在七十高龄和妃子取乐的时候猝死,从那之后,褒氏就一蹶不振。现在的领主褒衣,是个老迈昏聩的家伙,天天求神问道,妄图长生不老。手下人心涣散。根据情报,褒衣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的军队不到一万,即使真的有一万人,对古亭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将来说,也不过是臭虫一样的渺小,因为这些穷鬼没有战甲,没有骑兵,没有战车,甚至军饷只有虎贲军的十分之一。

当然,褒氏王族也不是全然没有长处,五十年前他们强盛的时候,有一只藤甲军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褒氏王族里的能工巧匠,把藤条编制成铠甲,成本低廉、质量上等,刀枪不入,而且轻便如意。简单的说,就是有轻步兵的敏捷和重步兵的防御。唯一能限制这种军种人数的是:会把坚硬的藤条搞成铠甲的人实在是不多,而且东南地区除了海盐和水产,没有别的资源,不适耕种,人口一直不多。所以藤甲的数量再多,也仅仅能与虎贲军的人数持平。在双方11的情况下,古亭认为胜利没多大的悬念,这是他对自己的士兵的信心。

还有就是传说他们能驱赶野兽,古亭没有找到更多的资料,不过他也为这种可能出现的战斗想出了解决办法。

三天前,是他作为南征的主将最后一次和褒氏的使者谈判

那是一个学富五车的读书人,这种人在褒氏家族里并不多见,他器宇轩昂,口若悬河

使者:“古亭将军,你们这相当于不宣而战”

古亭:“你们不敬龙庭,不纳朝贡。对腓德烈领袖的质问书不作回应,做出这样的事还需要理由?”

使者:“腓德烈说我们褒氏有十大罪状,但是依我看来全都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说我们独立成国,这是东南地区的特权,是东帝国刚建立的时候皇帝给的世袭要说不回应腓德烈的质疑,他只不过是军务部的长官,要是质疑,除非是皇帝陛下本人的质疑,腓德烈越殂代疱,是什么心思况且上个月你们的使者刚来,仅仅半个月你们就出兵了,试问我们褒氏有谋反任何的谋反举动吗?说我们的王上不务正业,求神问道,请问这犯了哪条法律?至于国名不正,上一代的褒氏铁剑之王更是弑父上位,怎么不见你们主持正义要说不纳供奉,我们全年生产的海盐十分之六的都去了哪里?商族和夏末等等所有封地的供奉就没有短缺的行径?……”

最后,这个使者慷慨激昂的说:“你们只不过是蒙蔽了皇帝,柿子专挑软的捏,想肃立你们腓德烈的个人威信,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个使者伶牙俐齿,让古亭也无法反驳,但是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他没能挽回任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