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1,(2 / 2)超魔神法师首页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面饼,古亭递给她:“这个能吃吧。”

小女孩盯着面饼,终于点点头。

看着小女孩长大嘴吃着饼,古亭问:“你多大,七岁?九岁?”

小女孩回答说:我已经二百三十岁了。

“胡说八道。”古亭笑道:“你们那骗人的把戏谁不知道。用来吓唬人的。”

看着这个把自己掳掠回来的叔叔笑的毫无恶意,小女孩也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我大概十岁。

“大概?”

“是的,我刚出生就被人选走了,没人记得我的生日。”她放下面饼,有些不开心。

“我有个女儿,比你还小一些。”古亭把自己的水壶放在她面前:“你的操控野兽的能力不错。”

“可是被你打断了,师父说,这种能力是有限度的,我的法力也是有限制的。”她停了停,继续说:“我叫丽雅。”

她吃着饼,喝着水:他们说我有天生的法术控制力,是天才,虽然不能未卜先知,但是可以成为族人的守护人,因为野兽只会伤害别人,不会伤害我。

“是他们让你施法让野兽进攻我的?”

丽雅擦擦鼻子:“也不全是,我看到了,你们的军队烧了好几个村子,杀了不少人。”

古亭没有反驳,即使他治军严明,但是军中积弊由来已久,他的权力和军中错综复杂的利益,甚至是行军的士气,都不容许他做出根治的措施。

让丽雅吃的饱饱的,古亭出了大帐,让人切了一盘细细的生羊肉给丽雅做点心。

军队在重新布置防御,安置伤员,经过昨晚的偷袭,他只能让全军就地安置歇息,从十四河流域北部多调来一支纵队,替换伤员并补充力量。

“看来褒族的战斗力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古亭心想:“今天我得让第六、七纵队全部渡河,第七纵队尽快完善木桥,便于进退,早该把周围的树木全都砍光”他从指挥车里拿出一个小本,封面上写的行军战斗记要:在上面书写昨晚战斗的心得体会。

副官到他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搞到了一床花被

古亭瞥了他一眼:“嗯,放我指挥车里,今晚上让丽雅睡在我的车上。”

副官把被子甩进去,继续问:“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褒族的大祭司师?”

古亭瞥了这个胖子一眼,继续写东西:“不是。”他写完最后一句话,将本子扔进指挥车里,说:“她在褒氏王族里的职位是圣女巫师,大概地位也不低,据她说,她的巫师派系源自沉默者,但是更多的是为褒氏王族服务,准确的说,是为褒氏王族多个派系里的一支工作,她直接听从皇后的指派,不听别人的命令。”

副官道:“我听说了,褒族本来弱小,内部又内斗不断,咱们打赢他们很有希望啊。”

“别高兴的太早。”古亭打断他:“根据我的情报,褒氏的丞相,一个叫雷米的家伙说服了各个家族,整顿了部分力量,这次奇袭就是他下令,褒韩指挥的。往后我们的硬仗这才刚刚开始。”

副官提议:“要不要提前把虎贲军从河对岸调过来。”

“还是算了吧,虎贲军是元首的宝贝,不到最后关头,还是用镇守兵打吧,嗯,这次的镇守兵都是各地的精锐,经过昨晚的磨合,应该战斗力会发挥出来。”他进了帐篷,不一会将已经睡着的丽雅抱出来,放在指挥车里,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打扰到她的睡眠。

回过头来,他的副官正在坏笑。

“别想歪了,我只不过是想起了我的女儿罢了,战争很残酷,能少死一个人就少死一个。至于她嘛”古亭看了看车里:“战事结束以后,她是回不去家了,我就让她在我家住就好。”他忽然想起什么:这次的战报,丽雅的事情就不要往上写了。

“是的,遵命!”副官答道。他是古亭提拔上来的人,从伙夫到一地镇守兵的都统,这次做了古亭的副官,少不得古亭的提携。

第二天过去,为阙士卒在山头上的营寨已经完全搭建起来了,基本不用担心野兽或者敌人的偷袭。

第三天,古亭号令全军,直逼阳城。

当他带领当三个纵队三千多人达到阳州城外一般的距离的时候,隔着老远,看到这个十万人口的城市上戒备森严,阳州城两侧的城门大开,两队长枪兵在城上弓箭手的掩护下,左右向古亭的部队包抄过去。

阳州城的守将是褒韩,至于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古亭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只知道是褒氏血脉比较远的一支,家里几代人都在军伍生活,年纪似乎比他小四岁,四十二岁,正是体力和智力的巅峰年龄。这次是褒族的前线指挥。

这会是为阙王族南征的第一场正面交战。

出城袭击的两千士卒身穿木质的铠甲,只保护了胸口和头部几个要害部位,他们分成数排,将两人多长的长枪对准敌人,最后一排有盾牌短刀兵紧随其后。

“这是想用长枪兵对古亭的军队造成一定的杀伤,目的不是击败我们,而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你看他们的长枪比我们的要长出七分,一寸长,一寸强。”古亭对副将道:“他不出城则罢了,现在打着和我在城外战斗,怎么破他们的长枪阵,最为关键。”

在两队大概两千人的阳州土兵距离古亭的战阵只有五十步时,古亭下令金鼓大作,并称:斩首一人,赏百钱!首当其冲的短刀兵跟随号令,就地一滚,闪到长枪兵的死角。长枪太长难以抽回,眼看第一排的士兵就要被斩断脚腕,后面早就预备好的盾牌兵拥到前头,和古亭的短刀兵斗城一团。

战事很快的进入胶着状态,古亭紧盯着战斗的局面,坦白来说,阳州土兵的战斗力在他的预料之上,为阙王族的镇守兵平时疏于训练,体力是不如对方。在这么下去,即使能取得小胜,他手下的战斗减员也未必好到哪去。

锣鼓的刺耳动静陡然从后翼响起,古亭知道这是有敌军从后面两面夹击的信号。

“敌人有多少?”

“大概三百藤甲军,沿着水路冲破我军不止的防御阵地,即将达到我军后翼。”哨兵禀告。

古亭让举旗兵打出小撤退的号令,和长枪兵地狱的一线士卒纷纷后撤,护卫在他身边的上百骑兵分开出去,去阻挡从后背突袭的藤甲兵。先前破入地阵的短刀兵失去援助,短时间大部分丧身于地阵里。

古亭部兵分为二,步兵在长枪的步步紧逼下小步后退,骑兵组拦住三百藤甲军,宽背砍刀在藤编的战甲上留下发白的刀痕。

为阙军队的号令兵缓缓吹响军号,号声到中间声音由浑厚上扬拔高,在这刺耳的动静里,两百骑兵从某一兵一骑开始,脱离了和藤甲兵的缠斗,他们本来该远远避开,然后利用骑兵的惯性直插敌后,谁想到,不知在谁的带领下,这些骑兵开始围着藤甲军跑圈。

在第一个领头的骑兵之后,数百人、骑相随,都把藤甲兵围在中央,驱赶着他们向中心聚拢,慢慢的,本来分散开来的藤甲兵被人赶羊似的赶的聚在一起,骑兵的弓箭和大刀虽然对他们的伤害有限,但是他们也无法准确的击中快速奔跑中的骑士。

“他妈的!这是谁带的骑兵!”古亭的声音在战场中被杂音淹没,没有人听到或者回答他的话。

66、行刺

只见这些骑兵围困住敌人,有人呼喊放炮。

后方放置的三门铁炮发威,喷出三道火焰,三颗西瓜大的弹丸极准的落在阳州军阵里,其中一枚六十斤的铁弹杂碎了四个人的胸膛后,在阳州士兵队伍中冲撞跳跃,落到了一名千夫长的脑门上,刹那间,这千夫长头颅开裂,立毙于阵前。

让士兵将蟒非押下去,古亭对副官说道:“这人的确是个将才,但不杀杀他的傲气,只怕他谁都敢反。先让他坐几年冷板凳,磨磨棱角。”

刚刚交手将领就被打死,阳州兵士气大挫,而那头古亭手下的士兵奋勇向前,阳州兵纷纷抵挡不住,乱哄哄的撤退,城上打开城门,将他们放入成立,然后赶紧关闭城门,往下胡乱放箭,阻止古亭的为阙士卒接近城门。

首战告捷,古亭下令停止追击,等待其余八个纵队一起渡过十四河流域,他把一切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过那个率领骑兵的战将,厉声问:“你叫什么,先居什么职位!”

那人十分年轻,大概二十岁左右年纪,回答道:“属下蟒非。骑兵百人管带。”

有听说过他的,搭话说:“你就是:长蛇爪骑兵队的统领?”

古亭大怒:“什么长蛇短蛇的,我军中哪有这样的部队番号。”

蟒非说:“这是属下给我带的兵起的名字,属下认为,类似的名字能让士兵对军队有归属感和独特的体验感,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花里胡哨。”古亭大声质问:“之前的那场战斗,我吹号令的意思明明是冲锋打击敌人的后背,你为什么不听号令!”

蟒非忙解释道:“当时敌人已经逼近,要是等骑兵拉开战线重新冲击敌人后尾,有可能造成我军大量伤亡,而且那时敌人必然有了准备,所以属下冒险用了这个骑兵战术。”

“这是谁教你的!”

“将军,这是属下从书里学的,这种战术源自于西北游民民族的游骑兵战术,属下只是稍作改动……”古亭听这个年轻人把他的战术和随机应变的方法一一道来,才下了总结:“军人,最大的任务就是服从,你违抗军令,该怎么说。”

蟒非默然不语。

古亭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将官一声令下,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往里闯,你自以为是,千军万马中一意孤行。要是我的命令错了,后果由我承担,但是我下了命令,你不遵从还自己搞一套,要是我数万将士都像你一样,还打个什么仗!”

蟒非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修长的手指落在两侧,专心的捏着裤子上的带子。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奈何不得你,违抗军令,罪当斩首,我不杀你,恐怕过几天军营里就没人听我说话了”古亭当下就要杀人,其余将领都来劝说:“现在用人之际,蟒非虽然不听号令,但是最后也立了功劳,不如将功折罪,来日让他当攻城前锋,如果攻城不力,再杀不迟。”

古亭这才平复了怒气,说:“我也不用你骑兵将领攻城,从今天起,剥夺你的骑兵统领职位,降职为骑兵伍长,给我好好反思。”

让士兵将蟒非押下去,古亭对副官说道:“这人的确是个将才,但不杀杀他的傲气,只怕他谁都敢反。先让他坐几年冷板凳,磨磨棱角。”

毕竟获得了第一场对褒氏王族人类的胜利,虽然在人前装作严肃的样子,可是古亭私底下也有些开心,三天两胜,对这个多年不上战场的将军来说足以是满意的成绩。

先前立下的营寨距离阳州城有大约五十里的距离,古亭就在中间扎营,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对阳城的进攻。不过当晚突然降下暴雨,南方多雨,这本来不是很稀奇,但是下来的雨水是酸性味道,对军械具有腐蚀性,古亭生性谨慎,在问过向导官降雨可能持续的时间后,决定延缓进攻两天。

而丽雅在他的指挥车里也过的很快活,她毕竟是个孩子,不会因为交战的双方的身份心怀芥蒂,闲下来的时候,古亭陪他采花、吃好吃的,丽雅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高高大大的北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