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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我,殿下。”夏丹立刻回答

“鹦鹉城你们有多少守卫。”

夏丹顺嘴说道:“两队镇步兵,一队弓箭手,一队亲卫军骑兵。不到一百人。”

“所有的狮子团,明天下午,都转移到城里去,是的明天下午,如果现在或者明天早晨走,就是告诉别人我在害怕他们。哼,我怎么会害怕他们呢,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懦夫。”黑玫瑰冷笑说:看着吧,他们喜欢玩火自焚,我就让他们全都把自己烧死。

“……是的,殿下。”

夏丹看着父亲,夏莫长泽使了个颜色,他们没有权力不答应黑玫瑰的提议。

两个营,将近1000人的狮子团轻步兵,在第二天将近傍晚的时候,进驻鹦鹉城。夏丹在邻近北门口的空地让他们扎营,黑玫瑰并没有让他为难,约定鹦鹉城给他的军队提供十五天的军需,他会从军需处还给他们成本。

夏丹忙着照顾夏莫长泽的腿伤,自己也惊魂未定,好在黑玫瑰自从进城后就在鹦鹉宫的一间房间闭关似的呆了一天。

第二天早晨夏丹被叫醒,说黑玫瑰要见他。

夏丹急忙穿衣起床,到了书房,在那见到了黑玫瑰。

黑玫瑰穿的黑色轻锦绣华服,脸上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忧愁和恐惧的神色。

“我知道你很累。”黑玫瑰笑道:“把你叫起来是有个好消息,我想好了对付幽灵的办法,哦,别担心,我不会责怪你们,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这些没有意识的畜生生气的,对了,我说过我中午要吃马肉你们准备好了么,哦,很好,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是的,不管什么幽灵,火是它们的克星,我打算把所有的鹦鹉城的房屋,都放上炸药和火药,这样等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就可以……哈哈哈哈……。”

等黑玫瑰终于因为劳累和惊吓睡着了,夏丹开始怀疑这个传说中的夏末小战神精神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被吓的神经暂时出了毛病。且不说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不是正常的人能想出来,而且那些炸药,搜罗整个夏末王境都未必能找到一半。

他正在思考,却看到他的弟弟夏炎,在努力的爬上一匹高头大马,他矮胖的身体十分紧张的塞到紧致的战甲里,往马背上蠕动的动作像极了浣熊。

“你在做什么?”夏丹问他。

“战斗!”夏炎的回答简短有力,然后却噗通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夏丹想去休息的想法还没有到卧室,就被弗格森的满面愁容打消的无影无踪

“怎么了,弗格森先生。”

弗格森和他在鹦鹉宫的二楼窗口下交谈,这里没有人,而且偏僻。大部分的仆人和卫士因为折腾了一夜,都去补觉了,鹦鹉宫的守卫主要是狮子团的人在担任。这些人并没有良好的作客礼仪,骄横跋扈的把鹦鹉宫当成了仆人的家,而且搅乱骚扰的周围居民叫苦不迭。但是夏丹也没办法、没精力关心这些。

“我刚才在领主睡觉前,跟他简单讨论了幽灵和黑玫瑰的事情,因为黑玫瑰在家族地位里的尴尬,他不可能向王族示弱,所以他宁可置身险地也不会找王族的人帮忙。虽然现在并不知道幽灵为什么对他不利,不过背后多半是有人在使用什么阴谋。所以领主的意思是尽快让熠嫁到龙庭,然后寻找别的能够除掉幽魂的办法”

90、祈祷于神明

正如之前所预言的,橘沫儿再次见到玛索仅仅是第一次相逢的七天之后。

她需要他的帮助,从另一个角度讲,与其说她需要神明的恩赐,不如说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当她主动的来到玛索身边的时候,玛索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破烂的凳子上,似乎等待她很久了。

“孩子,你受苦了,别怕。”玛索微笑着说。

她差点流下眼泪,玛索温柔的声音似乎打开了她的心扉,几个月以来,她在鹦鹉宫过的怎么样,在怪异的接连出现下有多么害怕,这些始终没有人问候,没有人关心她。

而真正知道她感觉的,竟然是个陌生的老人。

玛索在她耳畔慈祥的说:“你若是心有不安,将心拿出来,我给你安心。”

橘沫儿答:可是我找不到我的心。

玛索慢慢站直了身子:“好了,我已经替你把心安好了。”

橘沫儿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老教徒的话总是让人云里雾里。

“忏悔你的罪恶之身,命运之神莫拉会永远保护你。”玛索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橘沫儿闭上双眸感受着那种莫名的慰藉从头顶传遍全身。

这是久违的放松,似乎从她作为婴儿呱呱坠地以来,就从来没有这样安神,这样恬静过。

这一刻,她似乎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是虚无,她飘荡在安详的宇宙空间内,四面八方包围着她的,都是如羊水般的液体,然而却并没有让人感到压抑,反而无比畅怀,无比安全。

“您能救鹦鹉宫于苦难吗?”橘沫儿睁大了眼睛,充满期盼。

“不能。”玛索的回答有些让人失望,但是他接着说:“能救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是斯丹纳尔莫拉,命运之神。”

“它是什么,神真的存在吗?”

“莫拉之神是世界上唯一的神,只有皈依于它,才可以避凶化吉,才能得到幸福。”

当橘沫儿和玛索来到鹦鹉宫的时候,那些男人们并不意外,

欧兰教会在夏末、为阙广为传播,据说他们真的有神秘的力量,可是谁也没见过。如果欧兰教会能有人出手帮助他们,最多也就是无效罢了,并不影响他们寻找别的解救方法。

但是经过初步的接触,他们失望的发现,这个老者并不如他们期望的那样,是个厉害的巫师,或者是拥有高朝的法力,不要说强大的亡灵幽魂,就算是一只山羊,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顶到。

于是作为主要接待人的夏丹和弗格森怠慢了他,让他跟侍者住在简陋的平房里,可能他的作用就是每天吃饱了饭,然后为鹦鹉宫的英雄们祷告。

不过渐渐地,不到一个星期,夏丹等人就惊奇的发现,身边的侍者有些不一样了,他们常常面带微笑,私下里念念有词,看待主人的眼神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如果以前是尊敬、畏惧,那么现在则充满了怜悯和莫名的慈悲。

好似从人类在看可怜巴巴的猴子

他们真正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的狮子团、鹦鹉城护卫在不值班的时候聚集起来参与到玛索的宣讲中。

宣讲的地点就在鹦鹉城的草料库,这里有大片空地,可以供玛索的信徒跪拜。

最先加入其中的有橘沫儿和其他的几个军官家眷。

值得注意的是,他不让信徒跪拜,让他们和自己平等的交谈。

最开始,他让肯于“信奉”的人,不管职位高低、男女老少,都按照顺序上台,介绍自己,说出自己的困惑或者愿望。

当然,每个人都有所隐藏,不肯把实底儿坦露出来。

玛索说:“我们站在此地,你们生而平等,有的降临在富贵人家,锦衣玉食,有的出生于贫苦,辛苦劳作。但是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充满忧虑。我们为什么忧虑,因为总是在对生活中的各种利弊试图做出取舍,我们常有怀疑:以为我们常常会以为只能得到鱼肉和熊掌,其实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可以收获两全其美……

他说:

我们都要互相帮助。

做人就是应当如此。

我们要把生活建筑在别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我们不要彼此仇恨,互相鄙视。

这个世界上有足够的空间让所有人幸福生活。

大地是富饶的,是可以使每一个人都丰衣足食的。生活的道路可以是自由的,美丽的,只可惜我们迷失了方向。贪婪毒化了人的灵魂,在全世界筑起仇恨的壁垒,强迫我们踏着正步走向苦难,进行屠杀。

似乎充满温柔和宽怀的演讲让众多等级不同的人皆为赞同。

他们开始对这个老人有好感,认为他是个慈祥的老人。

后来又人试图对老人所在的教会捐款,但是被玛索拒绝了,他说:“给我金钱不能赎你们的罪,用行为去行善,才能免除你们的罪过,谨遵莫拉的圣言,你们才会让邪魅远离,在幸福中面对短暂的现世人生。”

他会让所有参加的信徒齐声唱歌。

“我伟大的神,斯丹纳尔莫拉”

“我是你忠诚的敬仰者”

“我唯一的神,斯丹纳尔莫拉”

“我是你可靠的信仰者”

“我愿意做你奴仆,我愿意做你所有的吩咐,为了让自己充满光辉,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为了你的光辉在大陆普照,我愿意做你虔诚的奴仆……”

……

沉重的歌声在某种奇妙的气氛下时而温和多情,时而慷慨悲壮,玛索在歌声当中,叙述他所见到的贫穷之人,生于苦难,死于苦难,自始至终毫无所得。叙述他所见到的富贵官僚,沉溺于奢靡,却忽视智慧,或者死如衰草,或者断头于政变。

一般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人就开始传出抽泣声,玛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讲叙中,声泪俱下。部分男女已然情绪失控,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喃喃自语……甚至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等哽咽的歌声结束,满室都是红肿的眼睛和湿漉漉的脸庞,大家相互对视,恍然如在梦中。

这样反复三四天的时间,夏丹被这种釜底抽薪的事情搞的很气愤,不许玛索在鹦鹉宫居住,并将仓库锁死。谁想到有个家境优渥的信徒贡献出了自己家的房子,让玛索和其他伙伴能照常的在距离鹦鹉宫仅仅数百米的家里唱诗。

这天橘沫儿正要去参加今日的礼拜,她走的很慢,似乎若有所思。

一个人挡在了她面前,她吓了一跳。看到面前的认识弗格森的时候,她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开口,弗格森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等橘沫儿满脑子心思的姗姗来迟,新的聚会场所里,隔着门都能听到玛索的声音时高时低,他饱含激情,他用了很长的排比句,罗列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种种伤害与被伤害的状况,种种被毁灭的美好与希望:“是谁,是谁对你说他会永远爱你?是谁,是谁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了你……”

橘沫儿竟然有点心生厌恶,纠结了许久,她还是推门而入,等待她的是满仓库人的目光。

这里的人数大概有两百多人,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莎白,你今天为什么来迟了?”玛索问,莎白是橘沫儿在唱诗班里的爱称,在这里,玛索不允许称呼真实的名字。“我强调过无数遍,严禁迟到。”玛索的态度并不严厉,可是语气却毋庸置疑。

橘沫儿编出了个理由:“今天我要照顾我的丈夫,所以没有来。”

“你的丈夫为什么不加入我们!”人群中有人问她,语气尖锐,毫无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