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余源碇被安置在了一间单人病房里。余独孝庄信鸿和德怀特一起到病房等候着。
由于是在圣迹里,一般窗户都不会开的,毕竟开了也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反而让人心情很抑郁。所以最多是拉上窗帘即可。
德怀特和庄信鸿坐在一旁都有些不舒服,现在的时间已经过晚饭点了,但是如果就留下余独行的话有些过分。所以他们也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候,庄信鸿的肚子咕咕叫了。
余独行把探望的头侧了过来,建议道:“你们要不先回去吧。毕竟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还没吃饭。”
“这样不太好吧。”德怀特有些推脱,不太想留下余独行一人。
“没事,一方面你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好信鸿,另一方面……我也需要和他好好谈谈。”
德怀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起身,带着庄信鸿离开了。等出门后,庄信鸿嘀咕了句:“怎么感觉,我好像犯了错。”
“没有的事,肚子饿了是人之常情。”德怀特笑了笑,张头看了眼门口,“我们也应该给一点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好好聊聊。”
“好。”
病房内,余独行坐在一凳子上,默默玩着手机。幸亏医院还有可以用,不然他还真有点煎熬。
“元枫。”
余源碇轻声吐出名字,喃喃道:“独校”
余独行凑着头看了过去,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着父亲的模样。
印象里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额头的鱼尾纹比前几年重了起来。还有那浓密的黑发里突然冒出来的白头发。
原来,这个强硬的男人也终究年纪大了吗……
就在这时,余源碇伸出来的右手手指动弹几分,下一刻他眼睛睁开了:“独行?”
“爸。”余独行松了口气,“没事,现在就在我工作的医院里,你没有什么事。”
“真的?”余源碇不太相信,慢慢撑着床铺坐了起来,嘴里嘀咕几句,“这腰还真是越大越不中用了,一点都没三十岁的样子。”
他甚至没来得及检查伤口,而是赶紧问了句独行:“你没受伤吧独行,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我没有,我没樱你把我……保护得很好。”余独行眼睛往旁一瞥,“很好。”
余源碇检查了下伤口,有些感慨道:“今还真是我几十年从未见过的局面,相比之下公司那点起起伏伏都不够看了。”
父子二人看着彼此,一时找不到话,却又都意识到:这就是他们大部分时间相处下来的样子。
“独行,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余独行抬起头来。
“你妈妈的去世对我来也是很大的打击。曾几何时,我一直以娶到你妈妈为荣,而不是我现在的这所公司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