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不是我等蛮横,实乃府中丫鬟太过古怪,拦着圣旨,竟然不让入内,下官心急,也是无可奈何了呀!”王千户上前一步,摊着双手,苦着脸说道。
“哦?竟有此事!”江云脸上表情显得很惊讶,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李牧清,咳嗽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到是我的不是了,府里丫鬟管教不严,不识礼数,还望二位莫怪啊!”
“殿下严重了,说到底,还是我等二人之错,太过急躁,在皇子府前放肆,殿下大人大量,不追究我等责任,我等已经感恩戴德了,岂敢还有其他想法!只不过,”刘其涛拱了拱手,脸色有些不好看,扭捏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只不过时辰快到了,既然殿下出府迎接,那就我等在此地宣读圣旨,殿下你看可好?”
“当然不好!”一声叫喊突然出现在街面,两辆马车飞驰而来,声音便是从这马车里传出来的。
江云见了,脸上露出笑容,不做声,静默的看着眼前来人。
“你是何人,皇子府前,岂敢纵马狂飙!”王千户一看来人,立刻走上前去,站在马车前,怒吼道。
“我乃七皇子府中一游学士子,自家府前,有何不可?”人未到,声先至,雍正待车停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江云,又看了看倒在江云怀里的李牧清,最后才看向王千户,之后便跳下车,几步到了江云身边,拱拱手道,“殿下恕罪,依在下只见,我等万万不可在府前接旨!”
“有何不可,皇上还等着七皇子进宫呢,因地制宜,此时宣完,即刻进宫,不耽误时间,也不耽误旨意,一举两得,你这秀才,有何不满?”刘其涛看见雍正如此做派,心里早已不满,又因江云早归,上头交代的事情也完不成,心里不痛快,故此雍正一说完话便立刻反驳了起来。
“这位大人,言语何其浅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儿的乡野村夫呢!”雍正斜着眼看了下刘其涛,不等反驳,一甩衣袖,又说道,“圣旨临府,如皇上亲临,门前接旨,岂不是说,我家殿下拒其父皇于门外!此等行径,于子不孝,于臣不忠,若我家殿下真的那么做了,岂不成了不忠不孝之人?”雍正便说边走,慢慢走到刘其涛身边,因为身材高大,气质威壮,低着头,俯视这刘其涛,说完上句顿了顿,之后又大声问道,“这位大人,您如此用心,难道是想陷害我家殿下?”
“我,我……”刘其涛被雍正一番话辩驳的口齿不清,几个字说了半天,“我岂敢有如此用心,实乃……实乃刚才口误,一时口误,太着急了,太着急了而已!”
说话间,急忙埋下头,不敢和雍正对视,又退后几步,拿着衣袖楷了楷了额头的冷汗。
“这人到底是谁?”他在心里惊叹道。
刚才的几秒自己仿佛是见到了自家皇上,那言辞神情,还有那浑身都散发的一股豪气,实在让人目眩神晕,不敢直视。
“好了,好了,既如此,开中门,泼土净地,我等迎旨入府!”江云一看气氛沉默,开了口,打破了场中尴尬,让陷入沼泽的王千户和刘其涛二人爬了出来。
江云的话,犹如一道轻音,两人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一番,急忙舔着笑脸,向着江云走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掠过雍正,跟着江云进的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