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邺长歌抱拳回礼,他并不认识公孙流,并未言语,严正却似乎与公孙流早已相识,说道:“公孙老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势非凡。”
公孙流长笑一声,道:“老了,老了,只怕过不得几年便要入土为安了。”
严正微笑道:“公孙兄说笑了,你的武功越来越精进,只怕还得活个几十年。到那时小弟我才是已经入土为安。”
公孙流手抚长须,目光一一扫过严正一行人,片刻后,向严正道:“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今日我可做主放你们离去,你觉得如何?”
公良御一行人听到这话,无不吃惊之极,均是没想到这公孙流竟然会说出此话来。
陆邵华和陆邵青纷纷脸色一变,陆邵华连忙道:“前辈,这些人可是我们家的大仇人,岂能这般放了去。”
公孙流目光瞧了他一眼,道:“放心,此事我会给陆老弟一个交代,你现在只需听我吩咐便可。”
陆邵华想要再说什么,哪知公孙流脸色已然不悦,陆邵华便再也不敢言语。
严正目光凝聚,缓缓问道:“此话,当真?”
公孙流道:“老夫一言九鼎,岂能作假,不过我说过只是放你们离去,这个王采曲和公良御却不能走。”
严正楞了一下,目光向二人望去,王采曲有些不明不白,公良御却心知肚明,心想肯定是珍儿已向公孙流说出了他的身份,这公孙流本就阴险毒辣,这珍儿从中暗施毒计,只怕又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了。
施不正忽的向都邺长歌猛一抱拳,说道:“公子,公良兄弟救了咱们,咱们如何能弃之不顾,那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了。”
严正喝道:“闭嘴,怎么和公子这般说话。”
施不正撇过头去,不再言语,却在等待都邺长歌发话。公良御心下感动,心想施不正果真仁义,不愧是个好汉。
都邺长歌微微一笑,向公孙流抱拳一拜,道:“这位公子于在下有恩,倘若前辈要留下他们二人,那么我们也会留下。不过在下恳请前辈也将他二人放了,这份大恩以后定当相报。”
公孙流长笑一声,道:“老夫既已说出口,便不再更改,我劝你们还是要三思为妙,为了大志,岂能因小义而丢了性命。”他这话正是说到了都邺长歌一行的关键所在,当真是用心险恶。
公良御道:“要杀便杀,何必又耍阴谋估计,纵然不能力敌,大丈夫死又何惧。”
公孙流道:“没想到你倒是挺有骨气,不过杀你还不需要耍什么计谋。”
严正忽然一笑,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偏偏要留下公良御和王采曲,他二人莫非与公孙兄有什么仇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