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神志不清的蓝迪口中蹦出陈伟阳名字的那一刹那,丛白书整个人都僵硬了。
“呜呜呜那个混蛋,他竟然对我……对我做出,做出那种事,白书,我,我脏了……”
哭泣不止的蓝迪抱着丛白书的肩头断断续续的哭了很久。
丛白书坐在她的旁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的妻子被他的妹夫给染指了?这是真的吗?
蓝迪还在继续。
“对不起,对不起白书,我没有力气推开他,对不起……”
她越是说对不起,丛白书脸上表情就越是难看。
在蓝迪还哭哭啼啼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丛白书忽然一把推开了旁边的女人。
他自上而下恶狠狠的瞪着满脸泪痕的妻子,眼里全都是嫌弃和厌恶。
“蓝迪,你特么的可真脏。”
这句话好似刀子一般直直捅进了蓝迪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里,她愣住了,眼前不断回放的都是丛白书那双无情凉薄而又嫌恶的眼睛。
光速离开床上的蓝迪,暴力松着领口的丛白书还觉得不够解气,一个转身,他怒发冲冠的指着已经坐起来的蓝迪。
“你们特么快活的时候有想过老子,有想过慢慢?两个狗男女凑在一起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就说你们两平时怎么那么亲近,合着就是一起给我找不痛快,趁机给我戴绿帽子?”
听出来丛白书是误会了,蓝迪急忙摇头解释。
“不,不是的,我是被强迫的,那天晚上,我……”
啪的一声,蓝迪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都被丛白书那一巴掌扇到了床上。
即便被打被误会,蓝迪还在试图解释。
“白书,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艹!再特么的多话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丛白书气的火冒三丈,他才不想听陈伟阳和自己妻子暗自苟合的经过。
脏,真脏。
再不敢多说话,蓝迪只能抱着被子悲怆的痛哭。
丛白书鼻孔大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叉着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生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忍不住杀了蓝迪。
好一阵子的时间内,房间里不断盘旋着的只有蓝迪的痛哭声,以及房门外曲红梅大力的拍门声。
她哭的撕心裂肺,几乎是要将自己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似的。
曲红梅在门外喊着:“迪迪,迪迪,开门啊到底怎么了,你们……”
咔嚓咔嚓……
哭声和拍门声太过烦人,丛白书被吵得心神不宁,恼怒的他直接将蓝迪的梳妆台踹倒在地。
梳妆台的镜子碎成了一块块。
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曲红梅越发的害怕了,正要扯开嗓子再喊的时候,丛白书开口道:“别嚷嚷!”
“丛白书,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给我开门!”曲红梅拍门声更甚。
担心她进来后从蓝迪口中得知这件丑事,丛白书肯定不会将门打开,他只能暂时安抚着曲红梅。
“我们夫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进来做什么。”
曲红梅:“我听迪迪一直在哭。”
“没事,你忙你的,别折腾让楼里其他人听到被看了热闹。”
曲红梅还是不放心。
“你们真的没事?”
“这能有什么事情,”丛白书的声音很是淡定。
曲红梅还真的被说服了,想着自己和丛白书聊天之际蓝迪也没有来话,便觉得夫妻两这是在闹小脾气,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那就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直到曲红梅离开,丛白书迟迟未能冷静下来,他不住的床边走来走去。
想到一件事情,他忽而问道。
“多久了。”
许是蓝迪哭声太大,一时间没有听到。
而此时,多大一点事情都能让丛白书再次升腾起怒气。
看蓝迪没有回应,丛白书表情扭曲歪嘴啐了一声,直接过去拽住了蓝迪的头发将她从床上一直拉到地上。
“贱货,我问你们这对狗男女暗度陈仓多久了!”
他的表情太可怕了,蓝迪泪眼模糊的望着他,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那天晚上强迫她的陈伟阳。
丛慢慢生日宴会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晚上,丛白书和从天灵都不在家,她早早上了床休息,刚将床头灯关掉没多久,就听到卧室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盲猜是丛白书,蓝迪急忙问道:“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
可没得到任何回应,蓝迪倒也没有觉得奇怪,平时丛白书也是这样的,心情好可能会回应自己一两句,但是大多时候都是不搭理自己的。
蓝迪没有怀疑,只是在丛白书走到床边解扣子的时候翻身打开了床头灯。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怎么是你!”
那时,昏黄的床头灯照映出的男人分明就是陈伟阳没错,在那之后,满眼都是蓬勃欲望的陈伟阳如饿狼一般扑上了她的床。
而此时……
“没有,只有那一次,是我被强迫的……啊啊啊。”
她能够感受到身上各处皮开肉绽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当发现自己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玻璃碎片,而自己身上已经好多地方被碎片划伤的时候,蓝迪整个人都要疼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