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一次被晾在了一旁,尤其是在熊炎温柔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的时候。
那种好似理所当然的暧昧,让她很受益。
但这次虽然被冷落苏禅却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相反,她开始有些诧异的望着身边的两人。
简直像妖怪一样,只是短暂的相处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竟然就分析出了这么多有用的情报。
尤其是闫寒,平日性情跳脱牙尖嘴利手还贱,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会那么的严肃冷静。
那双认真起来的表情,像极了她的大师兄。
四龙街确实很乱,三人行走间经常会遇到有人打架斗殴的现象,但好在人流密集,没有波及到三人。
很快便来到了雷云场,这里相较于四龙街的热闹安静了许多。
建筑风格和其他地方如出一辙,但人口较少。
居民穿着破烂的夸张,有的人甚至还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裤衩。
看着满视野的男男女女全都穿着由补丁拼凑在一起的服装,三人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这也太穷了吧?”
明明是三环,却比北四环的居民还要穷。
尤其是那穿衣的风格,像旗袍、又像大马褂,有的领子还很像西装。
这么多风格拼凑在一起,好似臃肿的四不像。
“你看,那人的衣服,那么大,都快拖到地面了。”苏禅指着远方的一处,对身旁二人说道。
那由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补丁拼凑在一袭的长袍,像极了超人的披风,只是惨了点。
“无忧的生活和货源紧缺的衣服拼凑在一起有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纺织品就那么多,能有块像样的遮羞布就很不错了。”熊炎的下巴点了点另一处。
二人齐头望去,就见一女子上半身只拿一块布条遮挡胸丰,而下半身更像是裹着一条浴巾。
苏禅看的害臊,怕长针眼的遮住自己的眼睛,埋怨道:“这女人也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她不做梦吗?攒点钱去换件像样的衣服不行吗?”
那个女人的身材还算不错,所以闫寒并没有挪开视线的意思。但仍是双手环抱,分析道:“虽说贫困居民受到的教育不高,对艺术与幻想的造诣领悟不够。但就算梦再枯燥,也确实应该会被赏赐一点点铜子才对。二十枚铜子能在一环买件像样的衣物,那就算她一周只做一场一分的梦应该也够了。”
熊炎也是挠着头,他一直都很疑惑一件事:“云泥可食、可解渴饱腹。虽说有饭摊可以解馋,但也是一两枚铜子的问题。这也太奇怪了,难道此地的人都不攒钱的吗?”
“随遇而安?”闫寒下意识的掏出骆驼烟呢喃了一句。
他并没有急着点燃,而是静静的发呆:“再小的小卖部,就算在四环,一包骆驼烟也要五铜子,可卡可拉更是昂贵的七铜子。可一环的衣服才二十铜子,这么对比下来,好像除了云泥以外的东西全都是奢侈品。”
熊炎的手指翘了起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咱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云民做梦的频率,还有他们获得赏银的平均值。”
货币,维持社会平衡的重点。
它的数量与价值等同于一个社会的生活水平。
这一点很重要。
“北四环的馄饨也是一铜子,但连孩子都吃的起,说明货币的数量应该不算太少,就算北城的民风再懒散也不可能会像这里那么穷,毕竟人人都会做梦。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的铜子去哪了?”闫寒也受到了雷云场民风的影响,陷入了深思。
“这是个社会问题,搞清楚它的话,应该就能完全了解这个云都的民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熊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在被苏禅掐了将近十秒以后终于把视线从那位性感的女郎身上移开:“走吧,黑市的情报网是很丰富的。”
雷云场之所以叫雷云场,就是因为在这里有一口天井。
这口井,成规律的圆,长宽十米有余。
井周围的云泥是环绕式的流动,好似有风在推动。
场中云雾轻薄,不像其他地方的云那样在脚下,很厚实。
它是真正的云,虚无缥缈,像水蒸气一样向上浮动着。
闫寒站在井边向下观望,熊炎拉着他的衣服问道:“看到什么了?”
闫寒摇了摇头:“一片白雾,看不到尽头。但我总感觉,下面可能直通森林。”
“直通森林?”苏禅诧异道:“那这么说这里就是个口子,掉下去就回去了?”
闫寒撇着嘴对点头道:“对,是回去了,与地面亲密接触。”
“我们会摔成饼吗?”苏禅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被吓到了。
“不,你会摔成泥。”闫寒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