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宁公主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完余小悦说的话。

“《党争》那本书让我知道，原来我不是做梦，我是真的过了一辈子。而且我不叫余小悦，我有名字的。”

德宁即便心里有着许多疑问想要问出口，却还是按耐住内心的激荡，安抚道：“悦悦，书里的故事并不见得就是真的。那都是无聊的时候写来愉悦大众的。”

余小悦却是突然换了一副面容，褪去天真无邪和慌乱无措，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从容以及十分笃定。

德宁公主觉得画风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党争》是真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说的对吗？西窗先生！”

德宁被余小悦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弄的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节奏？对方妥妥的主角光环啊！

莫非自己猝死是为了到大靖给眼前这姑娘当配角？或者说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神助攻？

好吧！事已至此，也不必再隐瞒自己是《党争》的作者这一身份。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悦悦，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西窗先生的？”德宁对这个倒是有点求知欲。

“这个并不重要。公主。”

“那么，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故事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德宁有点不敢置信，她在说什么，她哪来的自信笃定《党争》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她当时确实是打着要联络其他穿越者的主意，可后来又觉得太过冒险，因此对故事主线暗线的安排和人物形象性格的刻画都融入了艺术加工。

能认出毛蒋二人的唯有知道那段历史的穿越者。

可那段历史她在做文学艺术加工的时候已经裁剪和拼接了一些真实历史事件。

除非……她能完整地把整段历史串联起来。

“公主的《党争》追溯时间段恰好在1911到1949年之间，所有人都以为在华夏建立邦国的时候就算结束了。没有人知道，建国以后，还有一些敌对势力残留，仍在黑暗中虎视眈眈，时不时地对着毛党放黑枪。”

“你是哪一年的？”德宁公主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我吗？”

“嗯！”

“2017年，邮轮旅游，乘船溺水。”余小悦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2014年，猝死。”德宁公主听完很是兴奋，这是个老乡啊！老乡！赶紧报上死亡日期和死因。

“那你死的真够悲催！淘宝店主？”余小悦其实已经不忐忑不安了，毫无悬念，同为天下沦落者。

“不是，公司咨询顾问。你呢？看起来比我小。”

“开了一家小公司。做广告策划的。”

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的，两人正聊的起劲，远处的蒋嬷嬷和其他仆妇却是一脸雾水。

这是个什么情况？

“哎，你叫什么？”

“我吗？跟原主一样，叫做余常悦。”

“你们家以前是不是住在秋水堂附近的大院里？”

“是啊，不过我们早就不住那儿。我爸妈出车祸后，我就搬家去了c市念书。哎，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听说过我？”

德宁公主语带兴奋地抱住余小悦，“悦悦，是我，洛可可。是我呀！”

余小悦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