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自己只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管是哪种，她必须找到三哥，把事情弄个清楚。

“你三哥？你还记得他？”

程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余世祁，残荷，尺素这些人都是余家小五未进京都之前，从川渝带过来的人。

莫非她忘了来京都以后的事？

“你知道七皇子程城吗？”

程钰决定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认识。”余小悦诚实地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你爹娘吗？”

“我爹他们去哪儿了？”余小悦早就想问这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一觉醒来，整个世界翻天覆地？

这回不止程钰惊诧，就是连残荷尺素二人，也纷纷陷入了慌乱之中。

残荷很是着急，怎么会这样，姑娘好端端的出去一趟，怎么会伤成了这样回来？

“姑娘，你忘记了？七年前，老爷夫人，还有亲家舅姥爷舅太太全都没能从那场地动中逃出来。”

“你说什么？”余小悦突然尖叫出声，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娇嫩的脸庞平滑而下。

“那三哥呢？”三哥也死了？

残荷似乎有些头绪了，姑娘这样子，看着倒像是不记得地动之后的事情了。

“姑娘，你别着急。宁远已经去找余三爷了。你别着急。先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等会儿醒了，三爷也就来了。”

残荷安抚着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儿余小悦，程钰却是眉头深锁，一刻也不得放松。

具体什么个情况，还得看余世祁能问出些什么来。眼前这会儿，小姑娘警惕心过重，又是受惊过度，怕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等到黄昏将至，余世祁才从余小悦屋里出来，大皇子程钰，德宁公主，以及宁远，残荷尺素等人，都在垂直阁等待消息。

余世祁把自己从余小悦那儿知道的都告诉大家。

“小五只记得地动之前的事，之后的事全忘了。而且她的智力好像还停留在七岁那年，口口声声，称自己今年才七岁。小五从小就被爹娘捧在手心里，是碰不得磕不得的。因此小五的性子是比较随性的。我原本想，小五自从经历过那场地动之后，性格已是大为改变。却不想，这一次伤的如此之重，她……竟……心智大变至此！”

余世祁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有些难以应对。

程钰却是豁然开朗。

这就是说，那姑娘如今只有七岁稚童的心性。

有可能会随着喜好行事。

这点他倒不担心。

有父亲母亲，还有七郎和他，以及德宁公主要护住她，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怕她年幼无知，不懂分辨是非，让人利用了去。

看来还是得往她身边放些人手才妥当。

只是这样一来，就会人尽皆知了，怕是会引来有心人。

这一步，不得不走，不得不落子。

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