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雅大声的在人群中说,“三十万的彩礼钱,根本一点都不合理。就算是卖女儿也没有像你这样卖的。”
“你皮悄悄哈!有你撒事呢吗?”燕子爸朝着小雅说,“你娃怕是打还没有挨够!”
“我凭什么要悄悄?”小雅回答,“你让大家说说,你有当老爸的样子吗?你有拿这个彩礼钱的资格吗?也就燕子会这样做,要是交给别人,早都把你轰出门外了,你还想要彩礼钱?给你坨屎还差不多。”然后又转过头对爸说:“大叔,他这根本就不是在嫁女儿,他这是在耍无赖,要是你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钱给他给了,让他尝到了甜头,他日后指不定还会找什么借口,向你们家要钱呢。要是他再在欠条上动上个什么手脚————他是无赖,到时候你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
爸听完小雅的话后,也迟疑了起来。而燕子爸那边已经写好了欠条,让我和我爸签字。
爸对燕子爸说让他再想想,可燕子爸已然将欠条拿到了爸的面前,逼着让他签。就差拿手抓着爸的手去签了。
“你倒是签啊!”燕子爸极度不耐烦的说,“他妈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老子要不是看你瘦的跟道闪电似的,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燕子爸似笑非笑的说。
燕子爸的这句话,让我的内心变得极为不舒服。于是我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他胆敢再说出一个脏字,我的拳头立马就会放到他的脸上。
“你不要见怪啊!”燕子爸嬉皮笑脸的对我说,“纯属口误!纯属口误!我怎么会对亲家说这样的话呢。你爸不是说想想吗?那就想一会儿。半个小时可以吗?”
燕子爸说完此话后,就转身对他身边的那两个见证人悄声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和他们一起走出了大门外,像是要去商量什么对策一样。
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而爸依然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呢,也是一直在强忍,从燕子爸张口要三十万彩礼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情愿给这个彩礼钱的想法,一切的决定都是因为燕子。之所以会这样做,除了她的为人以外,更多的是她对待的事情的态度———她说她会跟着我一起吃苦,虽然那苦比起父辈们多吃过的哭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内心至始至终都是高兴的。要是燕子没有向我和爸妈许诺说,债款她会同我一起偿还,今天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
而对于最后的决定,我希望爸不让我来定夺。因为,由他来做决定,至少不会两面为难。无论他最终是选择拒绝燕子爸无礼的要求,逼不得已解除这门婚事;还是说他忍让一步,保持原先的计划,让我们两个顺利完婚。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我都是同意的,并且是无怨无悔的那种同意。
燕子爸那一伙人还没有从大门外进来,不知道是谁老早的就报了警。四个警察从我家的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警察走在最前面,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尾随在他身后的警察大都在二十二到三十岁之间,他们都称呼他为马队长。而上一次妈报警所来的警察,只是四个年轻的警察,级别应该都是一样的。很显然,眼前的这个马队长,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马队长在院子中央停留了一阵儿,上次来过我们家的一个年轻警察对他说着些什么。似乎是向他汇报我们家的具体情况,和一些有关联的人物关系。
一阵了解之后,马队长便向我们走来,站在爸的面前说:“你们家是娶亲的,那送亲的人呢?”
我指了指门外说:“他们在外面,还没有进来。”
随后,马队长便详细的又对我们两家的情况作了一番了解。并且多次对我们强调说,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能藏着掖着,也不能添油加醋。不然的话,他就无法秉持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