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很肯定,刘通神却摇头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儿知道这渔村有什么问题。”
羊帆当然不信,好歹跟刘通神接触过几回,对于他的恶趣味还是有所了解。
既然刘通神不愿说,羊帆也就忍住好奇心,不再提这档子事儿,重新坐回炕上,再次和刘通神下起棋来……
夜晚来临,羊帆迎来了第十一连败,在象棋上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没其它娱乐方式,他早就想要掀桌子了。
刚刚吃完晚饭,是由村民提供的鱼汤泡饭,味道不错,而且似乎看他和刘通神还挺老实的缘故,来送饭的村民似乎神情也缓和许多,至少不再像白天一样敌视他们。
刘通神不知是吃不习惯还是根本不饿,基本上没见他动过筷子,羊帆怀疑他会传闻中的辟谷之术。
夜里,一盏油灯在炕上的一个小方桌旁照亮这间屋子,与一般的煤油不同,这油灯里的油不但没有一股异味,反而燃烧后还有香气在四周环绕,那香气不像檀香那样浓郁,也不似花香那般淡雅,只是莫名有种让人静心的舒适。
不过巴掌大的棕色油碗边缘,一根白芯浸泡在透明见底的油里,另一头尖端跃动着橙红的火苗,一阵阵暖意驱散夜里的寒冷。
两人都没心思睡觉,依然在挑灯夜战,象棋落子之声不曾间断,沉默的气氛下,像在等待着什么。
“老刘,他真的会来?”
“等着就是,估计快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不过这声音很轻,明显力道不大。
羊帆下炕打开了门,一如刘通神所料,门口站着的,正是村长,将他请进来,然后关上门,羊帆便回到炕上,而村长也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
他看着已经把脑袋侧过来的刘通神,叹道:“阁下既然对我等颇为知晓,又为如此何苦苦相逼,我等世代困居于此,生于斯,长于斯,亡于斯,何谈为患?”
“老先生的话不尽然吧?若真不能出去,那些鱼儿岂不是自己跃进来让村民们捡食?老先生何必自欺欺人?”
两人又在咬文嚼字,一旁的羊帆静静地听着,就当听热闹。
“哎……先祖蒙难,避居于此,殃及子孙,我等虽有些旁门左道之法,可也不过从外捞些鱼虾为食,人不可出界,否则天难至,顷刻毙命……”
“天难?何为天难?”
“天人五衰,谓之天难,我等皆受此难所困,唯有这一锥之地方能立足保全自身,这里便是囚困我等之墙,令我等不敢越界……”
“你们又为何会遭受此难?莫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阁下说笑了,当初先祖避难之时,不知多少能人异士同临灾劫,尔后十不存一,余下皆远遁于世,行踪成谜……”
“那不知,当初可有人来过长寿村?”
刘通神突然的一问,让村长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