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生钱的资源渠道,想到这,钱宁的心不禁澎湃起来,拳掌相擦,恨不得马上就展开手脚。
等有了钱,有了声望,成为轰动一方的巨擘,何愁高知县不将女儿许配给他。
有理想是一件好事,说明你是个有追求的男人,有梦想的男人。
但是世间有一个词语,叫做残酷,也叫做现实。
钱宁在憧憬中睡了过去,待院子里的公鸡打鸣,他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如往常一样打水整理着装,收拾自己。
在衙门吃过早饭后,绕着整个后院绕了一圈,他是个很念旧的人。在名义上说,满打满算他在衙门才待了一个月,但这里是他的第一个落脚地。
好比对待自己的初恋一样,哪怕往后交了再多的异性朋友,初恋永远都是最特殊的存在,心底的最深处永远都是一道抹不去的身影。
纵然被伤的遍体鳞伤,他还是那么的难以让人释怀,那么的独一无二。
钱宁寻思着,等下告别了高知县,是不是要约见一下大小姐,总的来说,她也算自己的半个未婚妻,
夫将远行,是得做个临行告别,不然也说不过去。
半个时辰后,钱宁将行囊收拾完毕,然后径直走到知县大人的公房外,敲响了了房门,“学生钱宁求见大人。”
屋里头想起高进的回声:“进来吧。”
钱宁推门而入,朝着坐在文案前的高进弯腰作揖,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钱宁已经能将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做下来,并且做的赏心悦目。
从高知县的面部表情就能看的出来,很享受,似乎钱宁的作揖能让他深刻体会到读书人的尊重。
他是苏州知县,贫民豪绅见了他都得行礼,但绝大部部分人都是随手一拱,算是敷衍了事。
但是钱宁不一样啊,活生生的大才子,曾经的秀才,只有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将礼节做到工整而挑不出半点瑕疵,这感觉简直美滴很。
望着高知县的表情,钱宁嘴角略显抽抽,真是太低估了这不要脸的老货。
高进放下手中的公文,抬起桌上的一盏茶,刮动飘在面上的茶叶,瞥眼看着钱宁道:“你是来辞行的?”
钱宁的态度很恭敬,不恭敬不行,上司就是大爷,别再最后的关键时候拉了裤,再次行礼道:“是的大人。”
高进悠悠吃了一口,然后将茶盏放下,正视着他,说道:“你身负大才,但命运坎坷,今日离去还望从世俗吸取教训,莫要与人争一时之快。牢记一点,吃亏是福,碰壁未必是祸,凡事有舍必有得,今后你好生酝酿。”
钱宁谦虚接受,“学生记住了。”
“还有就是,老夫还是仍旧是那番话,想娶老夫的女儿,得拿出一番作为出来。”
“学生明白,此去之后必当虚心向学,争取早日有所就成。”
“嗯。”高知县抚着下颚的一撇胡须,深意中带着一丝看好,说道:“如此最好。”
紧接着,高进又想起什么,说道:“听闻你前几日又有一大笔银子进账?”
钱宁顿时警惕心大起,仰头一阵干笑,“呵呵,大人真会说笑,不过区区几两银子而已。”
“是吗?老夫还想将静儿的闺房修整一番,可惜囊中羞涩。”
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