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城北那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还在天天作死,但也不是天天都会有人非正常死亡。
而自从上次的毒包子事件之后,李肆就再也不敢再动那种念头了。
怕遭天谴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良心上的煎熬。
北昌县城就只有这么大,犯事的不少,但该死的却不多。
就在上官图来的前两天,终于不用再应酬的李肆,从他表叔赵捕头那里拿了份名单,把他们县里几个其罪当诛的村霸都给收拾了。
他这一出手,收获了邻里乡亲不少赞誉不说,还得了近二百年的寿元,也算是真正初次体会了一把名利双收的感觉。
上官图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却是李肆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是来杀一个人的。
正确的说,他是来复仇的。
而这个人,正是九姑娘的亲爹,曾府的曾大老爷。
问题是,这上官图竟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李肆,完全就没有一点担心李肆会一个暴击将他打翻的样子。
这是有恃无恐?
还是,缺心眼?
“你可知道我与曾府的关系?”李肆板着脸道。
“知道。”上官图淡然道。
“知道还当着我的面说你要去杀曾大老爷,赵府台的人都这么嚣张的?”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要是不许呢?”
上官图喝了口茶,笑道:“李真人敢跟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赌李真人你知道真相后,非但不会阻止我,反而还会主动帮我。”
“我要是不赌呢?”
“那晚辈只能说,李真人你,枉为人子。”
李肆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上官图起来。
他是李肆没错,可他也是个穿越者。
这种故事情节他李肆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小说里常写,电视剧里也常演。
如果这上官图不是在激自己,那就是自己父亲的死,可能真的另有隐情。
可怎么可能呢?
李肆记得很清楚,他父亲明明就是在替别人搬谷包的时候失足摔死的,是很正常的意外事件,他当时可是在场的。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而已,他的死难道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参杂其中不成?
可如果他真的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话,那他手里的那本《太虚真诀》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本《太虚真诀》不是他那个短命的父亲放在曾大老爷那里的,而是曾大老爷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从他父亲那里抢过来的?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曾大老爷为什么又把《太虚真诀》还给他李肆了呢?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如此血海深仇的话,曾大老爷为什么还让他李肆去他府里当差呢?
斩草要除根,这道理都不懂,还当什么反派抢什么秘籍啊?
费尽心思地从一个人手里抢过来一本秘籍,若干年后又还给了那个人的儿子?
这得是脑回路多清奇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