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移开视线，这才听到脑内传来的连续不断的提示声。

“警告，警告，系统过载！”

不愧是真正的感召者，汪卫想。他这还是第一步遇到系统给的能力失效的情况。

少了系统作为后盾，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卡斯越走越近，汪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不接话？他不是想拉拢我吗？不说话还怎么拉拢？”卡斯疑惑的想。刚才他已经开口了，在他的想象中双方进行一番非常应该友好的对话，最后互相承认邪物感召者的身份。

但是他一直没有等到“傻大个”说话。

“也不奇怪，”卡斯只能再次开口，“在伟大之物存在的母位面中，到处都是感召者，虽然吾为感召者之首，但也并非全知，吾名为凯萨。”

汪卫如梦初醒，他意识到卡斯也把他当作是感召者。对于卡斯为什么说他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他也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肯定是系统附带的功能，真是错怪了这个系统，它其实还挺好用的。

“吾名为汪卫，”汪卫发出嘶哑的声音——该死，出来之前忘了清清嗓子！他感觉有些失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伟大之物从未向我提过还会有另一个感召者。”

“汝应该知道，伟大之物从不给清晰的指示，”卡斯露出狐疑的神情，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汪卫，“这是常识。”

汪卫瞳孔忽然放大，心跳急剧加速。糟糕！感召者不会也有读心的能力吧，那我可危险了。他紧张得脚趾在鞋中用力地伸缩。

卡斯收回审视的目光，缓缓地说，“看来汝是第一次降临。”

汪卫感觉逃过一劫，猛然放松，不由得用上了真正的他习惯用的卑微语气，“正是如此，大人。”

大人？卡斯怀疑汪卫这些完全不像是感召者的用语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这个人也很谨慎，他想，那我接招。

“汝和凡人交谈太多，”卡斯微微提升声音，“大人？汝竟用这虫豸的名称唤吾？”

汪卫心里又害怕，又愤怒，害怕的是被发现自己假冒感召者的事实，愤怒的是卡斯那面对下位者的态度，他又想逃走，又想暴发。

但是性格中的妥协畏缩还是占了上风。

汪卫低下头，“如您所言，这还是我第一次降世，容易受当地人的影响。”

“时刻维持对伟大之物的信仰，”卡斯点点头，“这样汝才能维持自身的存在。”

汪卫觉得自己听到了秘辛，“感召者需要信仰才能存在”，他把这个信息刻入脑海。

“感谢您的指导。”

火候差不多了，卡斯想。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他转换话题。

“吾来此地，是因为伟大之物的混沌意志在梦中向我暗示，“路标”有危险。”

路标？什么路标？汪卫穿越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难道萨克还有事瞒着我？

这个该死的废物，居然敢瞒着我？汪卫心底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等到萨克没了利用价值，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嗯？”卡斯扬起眉毛，“弄丢路标的后果，相信不用我提醒你。”

汪卫冷汗直流，“路标非常安全，明天我就将它呈给您。”

“很好，”卡斯冷漠的点点头，“明早吾要看到它。”

汪卫惶恐地点头，久久不敢抬头，直到听到了开门声，才抬起头来，意识到卡斯已经回屋了。

汪卫心里怒火万丈。

“萨克，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