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王涣感觉整个身体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冰块，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尸体，虎豹营五百将士正在打扫战场，这一晚虎豹营八百对一千五，折损三百将士，完胜。

虎豹营不是汴京那些废物将士，他们是高俅引以为傲的精锐。

王涣深吸了一口气。

“虎豹营！收刀。”

五百将士疾驰追赶自家衙内，王涣与高兴在河北西路清漳镇回合，高兴没有入城，一直站在城门处等待王涣，看着王涣满身冰霜，在看身后减少了一半的将士，高兴微微皱起眉头。

王涣翻滚下马但系跪地。

“衙内，斩敌千余人，折损兄弟三百，战马收六百余，刀剑盔甲无数。”

高兴地身子颤抖了一下，一夜之间杀伤近两千人，这一切他只有在电视，书中看到过，如今真切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是他的命令，高兴深吸了一口气。

“王涣，折损将士如何补偿，”

“衙内，属下以为，如家中有子嗣若想参军，特招入军，不想参军者给其秀才身份或是钱财补偿。”

“战马如何处理。”

“虎豹营不同其他军武，不容易补充，属下以为，六百战马留下，沿路招募将士扩大衙内队伍，属下斗胆猜测衙内想要的真定府，如人数。。。”

“虎豹营交由你了，五百将士今夜城内狂欢，明日休息一日在离开，放肆的来老子吃喝，放肆的去玩乐，今晚包着城内青楼，前提先给战死的兄弟上香，都是我高家之人啊。”

高兴走过王涣，他看着眼前马背上丢失一条手臂的将士，开口问道杀人几何，将士激动的高喊三十余人，高兴大喊。

“好！今日本衙内给你牵马。”

将士慌了，连声道使不得，可高兴却是不理会，牵着马一步一步走进城门，这在战场硬生生被砍去手臂的年轻将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则是单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他们做将士不要求太高，只希望自家主子能心疼心疼他们，哪怕一声问候。

将士随同衙内入城，王涣却是一直跪在地上，这时候紫锦跳下马车来到王涣身边，皱眉叹了口气。

“衙内无心怪罪与你，只是衙内还未曾经历过厮杀，王涣啊，你因祸得福，兴字营的都尉是林冲，这虎豹营便是你王涣了，还不起速速起身去谢过衙内？”

王涣一愣，顿时大喜，起身时竟然忘记了骑马，一路追随衙内入了这清漳镇。

清漳镇是是河北西道和东道的交界处，小镇人多繁华，北方秀才游子多聚集在这山水秀丽的小镇中，以山作画，以水吟词，并且这里没有纨绔，多人身份平等也让人少了几分忌惮和压力。

高兴带兵来到这小镇后算是打破了这小镇的，高字旗随风飘荡，街上行人纷纷避让，高兴下令让众人去休息，崔念奴下车随去见县令，清漳县丞，从八品的官职，高兴拜访表露身份之后县丞当即起身，连声道。

“请衙内恕罪，下官属实不知衙内今日来此，当年下官受令尊提携，不然怎有今日。”

县丞面色诚恳，双眼中带着几分血丝，看样是一晚上没睡，高兴淡淡笑了笑，没有开口，这时候崔念奴开口娇声道。

“县丞大人无需多礼，我家衙内只是路遇风波，来此休息两日，今晚我家衙内要在城中给麾下将士庆功，还请县丞行个方便，军武之人难免会和书生起了冲突。”

清漳县丞打量了一眼抱着抱猫的姑娘，只是感觉有些眼熟，试探问道。

“可是念奴姑娘？当初下官曾有幸目睹芳容，下官人轻言微，无解决衙内心事，但这区区小事下官自然要行方便，衙内随行而来人数几何？”

高兴笑笑，崔念奴继续道。

“三千余人。”

“这样，三千余人吃喝由下官安排，其余衙内自便可好？”

崔念奴笑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