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噬嗑虫的瘟雷阵竟然都……
那贱人还真是难缠……
鬼心思比谁都多,居然能走到这一步!”
宫装丽人此时对女丸的评语似乎也有了改变,
如果说她以前从未真正重视过这个对手的话,现在她已经开始认真地重新评估了。
“她的打法终有时穷,雷部的天君却手段不同。
我想,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苟章试试?”
“苟儿吗?
如果不熟悉他的话,倒真的有可能吃暗亏。
嗯,就依太师的意思吧。”
梦境,
胡升见女丸气色不错,忙问道,
“主母的伤势可是大好了?”
“嗯,今日误打误撞,竟然将圣剑残留的剑气用金弓射出,现在已经拔除干净了。”
女丸一边说,一边扭动着关节,示意自己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对了,孙祥,你也有很久没有再讲武罗部的故事了。
今天趁我状态不错,不如多讲些。
我的武罗力量,已经很久没有再次觉醒了。”
孙祥莞尔,生怕耽误时间,也不做无谓寒暄,便又讲起了武罗有莘部的历史。
上次孙祥讲到了夏后不降平九苑,
后不降之后,后扃,后廑二王均早逝,国中无事。
到了夏后孔甲这一朝,后孔甲重巫轻政,耽溺豢龙之术。
臣刘累豢有二龙,一雌一雄,
雌龙难产死,刘累以雌龙肉献孔甲。
孔甲食之大喜,又索幼龙欲烹。
刘累大惊,忙带二龙躲到了东夷。
可是幼龙失了母亲,没过多久便也陨落。
雄龙悲拗,衔幼龙尸体化为二龙山。
夏后孔甲派人到东夷索龙,几乎造成东夷反叛,
又是有莘部族从中斡旋,恩威并施,拜二龙山以平夷愤,算是助大夏渡了一劫。
但是大夏因此威望渐失,华夏盟长地位有所动摇,从此开始了颓势。
这一场书只说到胡升支持不住,梦境崩塌。
恍惚间女丸还能看见孙祥的嘴唇翕动不停。
嘿!原来这小子讲起故事来,不输给那个黑煞星高继能啊!
女丸回到现世,仍在空宅。
她心中若有所感,觉得今天守着木桩子,依旧会有不开眼的兔子撞上来。
于是她便不急着回去,随便在牧场挑了只羊羔,宰来熬汤,将补身子。
那汤熬到浓处,香气四溢,绵延百米~
怎么?你不信?
觉得哪儿有那么夸张?
嗨!可是就是有人蹭着狗鼻子,也不知道从多远闻到,跟着香气,寻上了门。
“坐吧!”,女丸随意指了指,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不速之客的光临。
“呵呵,老板娘!
那,那我就不客气咯~”
这人生得獐头鼠目,一脸贱样。
若在平时,女丸哪里会与他搭话?
只是她料定对方有所谓而来,便耐着性子帮他盛了满满一碗带肉的羊汤,随口问道,
“先通个名号吧。
等会儿打起来,方便些。”
“嘿嘿,老板娘做人真敞亮。
那个,嘿,在下苟章,
本为二龙山黄蜂岭总钻风,
大封神战役后,忝为雷部天君。”
那人一边囫囵吞着肉块,一边应着女丸,将那油腻的涎水喷得到处都是。
女丸却不以为忤,反而追问道,
“二龙山?哪个二龙山?”
“还,还有哪个?
就是当年豢龙师刘累为了躲避夏后孔甲隐居的地方。”
那么巧?
女丸心中暗道……就是孙祥今天刚刚讲过的,雄龙衔幼龙陨落的那处二龙山?
“老板娘,能不能,再来一碗?”
苟章将那碗羊汤吃得精光,又向女丸讨要。
女丸欣然点头,又加了一碗汤。
可是那苟章却抬了碗,哼着歌,到外面太阳下面去窝着了。
女丸趁这个机会也将自己裹了个饱,便去里间等那苟章。
寒羊肉如膏,江鱼如切玉。
肥兔与奔鹑,日夕悬庖屋。
嬉嬉顾妻孥,滋味喉可欲。
谪仙挽强弓,比翼不知足。
雷峰十八盘,第十七盘。
脚下是雪,举头是天,
雪莹白,天湛蓝,
旁边的海子如镜面,
倒映着白,蓝,黄裳和一身花花绿绿的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