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宝柱是他的儿子,便也没有觉有何不妥。
只见信王严厉训斥儿子:“你娘乃是高氏,这位王家的妇人,自是有她自己的儿女,岂能叫混了?”
李氏却巴不得所有人都弄混了,讪然而又谄媚的道:“王爷,咋说宝柱也是吃着我的……”
她话还没说完,信王却已无视了她,对着王老汉道:“刚才在说许家的事,”
“死罪可免,这活罪却难逃!”他面目表情皆是威严,王家众人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许静娴硬着头皮道:“如何个活罪难逃法?还请王爷明示!”
信王淡淡瞥了她一眼,正色道:“本王本不想追捕许家最后的男丁,但你们此番下毒,若不惩处一番,岂非叫他人有样学样?”
他说着,语气渐渐压迫。
许静娴内心惶恐不安,可是看了眼趴在地上颓然的弟弟。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面,那么许家后人就真的完了。
只能硬着头皮求饶。
信王一时间沉默了,似乎也摸不透主意。
却见此时,那被信王派出去验毒的属下回来了。
查验的结果出来了,却是酒中无毒。
“既然无毒,那你又为何说你儿媳在酒菜里投了毒?”信王不免问王寡妇。
王逸轩有心替老娘出头,可一想到信王这人的脾气有些抓摸不透,一时间害怕弄巧成拙,便也就只担忧的看着母亲。
王寡妇低着头,红了眼眶,诺诺不敢言。
“不关婆婆的事,是我和书儿记恨王爷,故而商议下毒一事,婆婆她————只是偶然偷听到的。”
许静娴却是挺身而出,将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
二柱不由佩服的看着她。
大婚以来,许静娴几次遭逢险境,竟然都能沉心静气。到了这样的境地,她还懂得笼络人心。
王寡妇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自个儿为了儿子出卖许家姐弟,如今许静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在替自己开脱。
她心中有愧。
“王爷,既然贱内与砚书没有下毒,那这活罪,是否可以免了?”
王逸轩这时候却是站出来了,替许静娴求情道。
信王略有迟疑,看了一眼高志远,目光又略向二柱。
二柱的旁边站着宝柱,旁人只当是信王在询问儿子和侄儿的意思。
毕竟这二人,一个丧母,一个更是全家遇害。
高志远虽是心有不愿,可信王目光灼灼之下,他不想违背姑父的意思。
便略微点了点头。
宝柱却是懵懂的,左看看李氏这个旧母亲,右看看二柱这个前兄长。
二柱既没有支持,亦没有反对。
如今宝柱才是高氏之子,他不想多说什么。
眼见着气氛又渐渐放松,李氏又出来作妖:“哪能就这样放过了,就该在脸上刺那啥————戏台上演的,脸上刺了啥~~”
宝柱苦恼地想了想,眼睛一亮:“是刺黥!”
众人听他说刺黥,不由俱是脸色一变。
信王微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对众人道:“本王不想追究,可这孩子记恨他母亲亡故,要求上那刺黥之刑,也只能如此。”
“刺黥!”许砚书脸上血色尽失,嘴唇也变得紫青,哆嗦起来。
“刺了黥,这以后岂非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罪犯……我还有何面目,出去与人交谈……”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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