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张炉一干人马风风火火的赶往津河。也就在他们启程不久,津河的湖面上,一只蟾蜍和一条青蛇追逐了起来。
蛇在水面上游窜而去,蟾蜍如蜻蜓点水般向前狂跳,而一个孩童还在拼命往河对岸游,但是体力明显不支了。
他眼孔涣散,几经无力,最终双手一僵,沉入了河底。河下有一只双头老龟缓缓游到了他的身边,忽然龟壳大涨,化作了一座小山般大小,将孩童揽入龟壳内,向水底下卷去。
……
傍晚时分,津河岸边,一位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船夫眼看不再有旅客前来乘坐客船,开始收拾船只,打算回家。
正在他忙碌之时,远处的山林里走来了两个蒙面人,他们步伐很急,像是着急赶路一般,来到了岸边之后,两人望着波纹涟涟的江畔,鱼虾在拍打着水面,夕阳红倒映在河面上。
“五弟,你我终究还是只能回河东老家躲避一阵,等待风头过去,再东山而起……”高大蒙面人道。
另一个蒙面人不甘心的对着河面嘶吼了一声,道:“我杨琛封,一定要回来,杀他头的,杀他头啊!”
站在木帆船上的船夫闻声看去,见到这两个人行为怪异,顿时眉头一挑,呵斥:“要跳河自尽的就赶紧,在这瞎嚷嚷什么!”
两个蒙面人闻声,迅速目光死死的盯向了那个船夫,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拔出了剑、斧,向他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樵夫打扮的人赶着载物的骡子走了过来,吆喝一声:“船家的,我要租一艘船,可否还有空船?”
船夫没有功夫理会那个“樵夫”,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个蒙面人,对方的杀气,他感受到了,但是浑然不惧,这是他能够在津河做买卖的资本,不怂!
杨鼎察觉到了这个船夫不好惹,把剑收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杨琛封小声道:“五弟,不要再惹是生非,此人看起来不太好招惹……咱们租他的船,离开这里,平平安安回到河东去。”
杨琛封面无表情的把斧头收了起来,眼神依旧不善的看着船夫,扔出去一只钱袋,道:“你这艘船,我们兄弟二人要了!”
船夫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见银子不少,但是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却见到了那个樵夫打扮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喜笑颜开的道:“船家的,只剩下这一艘空船了吗?”
船夫没有说话,视线移到了那个樵夫的身后,那头骡子拉着的轮车上,只见一根根竹筒摆放在其中。
船夫忙问:“你租船可是要运送那些竹筒?”
樵夫马上点头道:“不错,我愿意出双倍价钱租下您的这艘船!”
“你!”
杨琛封闻言,顿时凶狠的看向了那个樵夫,结果发现对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杨鼎一把拉住了自己这个性子冲动的五弟,警告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要再去惹是生非!”
杨琛封咬牙,忍气吞声的道:“但是,这里只有一艘船,你我兄弟二人若不把这艘船租下来,又如何回河东?”
杨鼎皱眉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无论是价钱方面,还是态度方面,对于船夫来讲,都是后来的那个樵夫更适合租自己的船,但是呢,他并没有这么快的做决定,因为他回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境。
梦里有个人跟他说,今天会有一个人运着竹筒来找他租船,自己要给对方一口价,一千两银子,否则这船不租。
如果对方不肯给一千两银子,就写出三个字给那人看。
那三个字,船夫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字。
一个厂,两个贝,是为一字;一个厂,三个贝,是为第二字;一个厂,四个贝,是为第三个字。
这三个到底是什么字呢?
船夫琢磨了一天都没弄明白,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樵夫,显然是证明了他昨晚的梦境是真实的,梦里的人预言到了这人前来向他租船!
这是神的旨意啊!
船夫深思片刻之后,对那个樵夫开口:“你要租船可以,但是需要一千两银子!”
樵夫登时立马眉头一皱,开始跟对方理论了起来,问他为何要狮子大开口,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敲诈。
杨鼎和杨琛封兄弟二人也觉得奇怪,打量着那个船夫,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摆明了不想做生意吗。
两人在争执的时候,张炉等人终于算是赶到津河了,远远的就看到了岸边一艘船,四个人,有一个船夫打扮的人面红耳赤,与一个铁公鸡脸的樵夫在对峙着什么。
李壮兵咦了一声,道:“那个樵夫的模样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林仙鸢忽然惊呼道:“是道观里的那个老道人!”
“没错就是他,我说为何如此眼熟!”李壮兵惊醒了过来,然后却是皱起眉头,“那老道人不是一尊雕塑吗?怎么化成人形了?对了,他和白棺一并消失,为何又会出现在这?”
“大白天见鬼了。”果农纷纷震惊了起来。
李壮兵看向张炉,问:“前辈,这是怎么回事?”